焦急一时找不到人不知该怎么办,自从听了那丫头片子的各种关于行骗防骗的话后,她就起了报复心理,往常都是能骗男孩尽量都是骗男孩。
对于年龄那么小的女孩,他们是不骗的,因为一没有人会买女孩,二骗来了还要费口粮去养着,不划算。只骗那些立马就能结婚生孩子的女性。
这次她就想把这女孩骗走,哪怕最后没人要,她随便往哪地方一扔,随她自生自灭去,不得不说这人的心肠忒狠毒。
你让我丢面子了,我就让你不好过,甚至生不如死!
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她运气忒好,会遇到周兰这个变数。让他们有来无回!
“哎呀,这个丫头片子也不知道上了哪个车厢?本来我还不错眼的盯着呢,结果一晃眼就不见了。”
老太太用一个灰色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布料擦了擦额头的汗,人实在太多,老胳膊老腿的挤上来后都差点缺胳膊少腿的,真心不容易,如果再找不到那几个好货,自己就亏大了。
“大美子,你就别惦记那个丫头了,带回去还得养,就凭那一张利嘴,你也讨不了好。还是找找那几个小子吧。一准能卖上好价钱!”
一个与老太太同行的微驼着背,一口大龅牙老黄了,矮小还罗圈腿的干瘦干瘦的男人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个老太太人长得丑出天际,却臭美的取个王大美的名字,人如其名也行啊,偏偏长得巨丑,还坏得流脓!
“我知道啊,就是顺带手的事,谁叫那丫头说那些话埋汰我,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好过了!我还就不信了治不住那张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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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恶狠狠的“呸”了一声,随着那一口痰的是一股臭气散发出去。
“哎呀,大美子,早就跟你说让你注意刷牙啊,太埋汰了。”
另一个正好在她下风向,长相是一个面相和善的农村大叔装扮的人,不客气的怼了那老太太一句。
这个人眼神正直,没有一点坏人所该有的特征,什么长得丑,刻薄啊,眼神猥琐,怯怯懦懦,目光躲躲闪闪啊,一切都没有,仿佛他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光是面相似乎还很温和。
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相信了他所说的话,这个人经常扮演着那个妻子私奔、或离家出走不要孩子的老实男人。
就这样一个人与老太太那样的人为伍,可想这也不是一个好人,只是太会装了,所以再次说明人不可貌相!
他们在这边如何焦虑,周兰自是不知道,她料定了他们就算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找过来也是要花时间的,况且到了卧铺车厢,他们并没那个胆子敢肆意的进每个包厢去找。
所以周兰要睡好了,等养好精神了,再等他们送上来,因为自己也不想花时间去找,而且自己目前的精神意识还不能从五号车厢到达十号车厢那么远。
等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慢慢拉开了黑幕,从窗户看出去,只见原野间一片广阔的模糊,天和地此时此刻,好像成了一体,都是昏沉的暗黄色,暗黄色的夕阳,暗黄色的空旷的土地。
旷寥中伴随着萧条,这时候一路往西北去,都还没有春耕,不过其中还是夹杂着一些零星的绿,那是冬小麦,从车上看去,犹如矮小的杂草,缺乏肥力。
唉,这时国家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应该说吃不饱是这个国家的常态,周兰想到这,那心头有点忍不住哽咽,人们太苦了。
内心里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点什么,但是自己能做什么呢?
自己能把属于自己的三分地管好就已经很不错了,别说什么抱负,个人的意愿那都太渺小,个人的能力再大也还是太微弱!
还不等周兰再有更多的情绪感慨,就被奶奶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因为这个时候该吃晚饭了,奶奶正在掏馍馍和鱼子酱,她这会儿并没有问要不要吃煎饼,因为那个煎饼还可以放到明后天,而馍馍要尽快吃了。
正好带了鱼子酱和蘑菇酱,可以就着馍馍,下饭得很,而且今天晚上每个人还有一个水煮蛋,今早煮了二十几个水煮蛋,剩下的可以明天早上当早饭,到时再在车上买点热乎的汤水类的,就着鸡蛋就是一顿挺好的早饭了。
那些炒山货就当零嘴了,让空闲时不至于无聊,但是甭指望那个能饱肚子了。
简单的晚饭后,周旭晟还从他提着一个小袋子里掏出来一袋奶粉和麦乳精,想喝什么自己泡。
这让孩子们欢呼雀跃,谁都没想到周旭晟还带了奶粉和麦乳精。
虽然第一次坐火车很新鲜好奇,到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他们认识到旅途的辛苦劳累,只能待在这小小的车厢里,这让爬山下河野惯了的几人,着实憋坏了。
这时出现的奶粉和麦乳精就是另类的精神安慰了,怎能不叫人欣喜若狂呢!
“四叔,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两个?我怎么都没注意你手里还有一个袋子呢?”
四哥算是比较细心的,但是这次估计猛然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所以还真没注意,而周兰就更没有注意了,光几人的人身安全就足够她费神了,这类事情她几乎不想分神去关注。
“哈哈,能让你们发现了,我还是四叔吗?”
周旭晟边说边推了推往前抻着头的六哥,“你那头都快伸进奶粉里了。知道你爱喝奶粉,自己泡哈,不过等我再去打水来。”
周旭晟才想起暖瓶里水不多了,不够每个人泡的。便仔细叮嘱注意不要乱跑,自己外出去打水了。
自己的包厢离水箱不远,很快就打回来了,每个人都泡了自己想喝的,就坐一起唠嗑,三个哥哥邀着周兰再给他们说些行骗防骗的情况和方法。
他们觉得这一切都很新鲜,听了也能让自己长长见识。
周旭晟看几个孩子这会精神特别好,父母两人也津津有味的在一旁听着,他便考虑着去找找老五的战友,也是郑所长的战友——袁园,据说以前还是一个营长转业来铁路上的。
他始终对那个在车站和老娘搭讪,被闺女怼得没话说的老太太耿耿于怀,那样子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到不是好人,那坏人自然就会做坏事,自己要去找袁园,一方面是去认识下,另一方面就是去和他通个气。
一路顺利啥都不发生是最好,如果万一,也有个准备,还有个帮手。
“你们在包厢里小声聊,警醒点,我去找你们郑伯伯所说的那个战友!”
周旭晟的考虑也不难理解,周兰也赞成,而且她原本是想着等夜里大家都睡了后,自己再想法去探一探。
如今既然老爹要去找帮手,那最好不过了,自己还是不想强出头,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呢!
不过周兰还是谨慎的先探出精神意识,主要是想看看相邻的两节车厢里有没有特别的动静。
就一不小心在九号车厢看到那个老太太和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正往这边走来,还一边走一边装着来找老姐妹和她孙子的。
这很明显,口中的老姐妹就是自己的奶奶了。
而在他们前面一节车厢,六号车厢也就是隔壁硬卧车厢,那里正好有几个乘务员和乘警在检票。
周兰急忙叫住转身要出去的老爹,凑到老爹跟前,轻声告诉他,
“爹,你把包裹里的那块布拿来,挂在门上,挡住外面的视线,你得等等再走。”
边还用手比划了下,拉着老爹到外面走廊里,用更小的声音说道,
“那个老太太在九号车厢,还在找奶奶,说奶奶是她妹妹。
还有一帮乘警和乘务员在六号车厢检票。马上就要到我们这节车厢了。”
周兰边说着边朝这节车厢一端看去,那一端正是六号车厢。
周旭晟并没有怀疑自己的闺女,知道这些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想好了一些该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