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霍砚深的真正目的(2 / 2)

“不是,我没那么好心。”

明徽搓搓手,吹完头后,她手心也沾上兰花香味。

霍砚深声音从衣帽间响起,“谈不上舍不舍得,是她没有利用价值了而已。”

“利用价值……”

明徽念念有词,手心不自觉捂上小腹。

原来霍砚深衡量女人的标准是利用价值。

既如此,所以她的利用价值是什么?所以从童年到少年,再到现在,那些清风朗月的故事,隐藏在不可言说中的脸红算什么?

明徽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即使现在与霍砚深闹成这样,她也从不后悔爱过他,嫁给他,只认为物是人非,人心易变。因为以前存在过的爱是真的,他的真心也是真的。

可现在明徽有些不确定了。

结婚前,霍氏遇难,她各处奔走,帮他拉投资、做销售,将父母人脉求了个遍。可只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他就给她判了死刑,认定她喜新厌旧,水性杨花,连娶她都是选在父母祭日,为了侮辱她。

可现在想,是否是因为她没了利用价值,所以才会受到如此屈辱对待。而现在霍砚深又说爱她,是因为她又有了利用价值——他等她生下孩子。

小主,

明徽攥紧衣领,面无表情凝视虚空。

细思极恐。

若以往,明徽不会相信这种说辞,可她目睹过霍砚深的冷血,看到过霍砚深的疑心,也承受过他的手段,就如程玉的结局。

明徽心跳猛然沉重起来,一下一下,顿涩迟滞。

她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刀刃尖亮,砧板厚重。

程玉的头颅在滴着血,下一个就是她。

“没听见吗?今晚怎么总在走神?”

不知何时,霍砚深已到她眼前。

男人重新换了件家居服,头发柔顺搭在额前,盖住眉眼,也挡住些他外显的杀伐果断,多几分少年时期的明丽风流。

他抱臂站在她面前,睇她。

明徽有些恍惚,抬头愣愣看一眼,“怎么?”

男人眸中黑沉化作怀疑,糅成星点散布眼底,每每眨眼,疑心便重三分。

“明徽,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语气幽远,带几分微不可查的轻叹。

明徽抿直唇角,目光避让,脸色僵硬得不自然,“没什么。”

“让我猜猜……”

霍砚深蓦然向前迈一步,膝盖抵上床沿,横亘在她双腿间。

明徽被迫岔开腿。

她心头一颤,迟钝生出危机感,忙找借口推辞,“我还有事。”

“我还没猜完呢。”

霍砚深冷笑一声,高大身形猛然压下,不给她站起的机会。明徽避无可避,硬着头皮撞上他胸膛。

她被逼到狭仄角落。

男人胸膛温度透过毛织物烫伤她皮肤,女人手心渗出冷汗,哆哆嗦嗦用胳膊挡住他,预留出空隙。

“你,你要干吗?”

她眼中警惕刺伤霍砚深。

男人眸光一暗,面容染上阴鸷意味。

窗外风雪激荡,他神情更恼怒,吐出的话也浸了毒液,一发致命。

“是在想薛泯?还是后悔和我结婚,埋怨我当初坏了你的好事?”

明徽一愣,随后,一股巨大的屈辱感蒙覆全身。

霍砚深将她表情尽收眼底,胸膛又压下几分,连最后一点空隙都不留。

他脸上促狭闪过一抹嘲讽,轻声细语,潮湿热气喷薄在明徽耳边。

“当初你看上的那个男人现在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还念着他啊。”

“还是说你念着薛泯,想给她当狗。”

“明徽,你贱不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