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处这么多人,都无法适应程助理离开?”
秘书不知怎么回答,道:“程助理是大秘,或多或少,工作都会受影响……”
“既如此,那就全开了。”
男人言语冷漠,目光不见一丝波澜。
秘书噤声,兜头而来的冷意,又听他道:“霍氏花大价钱养你们,不是来让你们交朋友。若是感觉自己能力配不上这份工资,趁早离职,霍氏有人道主义赔偿。”
话音落,电梯门开。
秘书腿一软,迟迟未动。
霍砚深眉目微蹙,回头看他。
秘书面色苍白,不敢与他目光对视,软着腿仓惶出门。
这次,他多嘴了。
电梯门关上,又打开。
一旁下属早早在电梯旁等待,见他过来立即恭敬道:“霍总。”
“说。”
“依您所说,我们查了院长。院长名叫吴涛波,老家在青省乡下,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大哥叫吴涛海,在家务农。吴涛波平日为人圆滑,贪财好利,可并无过分举动,只敢在红线内蹦跶。”
“但我们又顺藤摸瓜查吴涛海,发现其有一独子,现今八岁。但问题在于吴涛海青年时因为事故丧失了生育能力,虽他对外宣称孩子是他与妻子试管生下,可村里仍旧有传闻,说这孩子是吴涛波拐了医院孩子送给他大哥……”
属下详细汇报,又补充道:“许多地方确实有买卖男孩妇女习俗仍旧存在。”
霍砚深静静听着,不发表意见。
光影渐移。
半晌,他摆摆手,“把这消息递给丁局长。”
属下知趣,立即退下。
一个失踪案而已,若不是背后有牵扯,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查不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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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深心知肚明,索性给丁局一个顺水人情,看他们到底能怎么折腾罢了。
不过,从医院到路边,一路上竟是没有监控,也没影像,就连明徽也失去记忆。
男人敛眉。
这到底偶然,还是针对他的一场局?
且从吴涛波到吴涛海,再到吴涛海的孩子,这顺藤摸瓜的藤是谁递给他?更像是有人故意引导他视线,从而向警局传递消息。
太诡异。
霍砚深思绪还未铺开,一旁电话便响了起来。
是保镖汇报明徽行程。
从出门开始,见明怀礼、逛街、买板栗饼……事无巨细。
……
明徽回到别墅,保镖这才放松对她监管。
霍砚深确实给她自由,可这自由界限分明。
正如当初他纵容程玉,给她的自由也明明白白划着一条红线。
线内她享有极大自由,线外她万不可踏出一步,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明徽躲进房间。
她将霍砚深还给她的手机故意落在外面,这才敢拿出薛泯送她的手机发消息。
霍砚深对她防备至极,说不定手机也安装窃听或者定位系统,她不敢赌。
目前形势大变,霍砚深一定不会放过她了,贸然提出离婚只会激怒对方;但要是不离婚只怕她这辈子都得待在这别墅里了。
明徽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逃得远远的。
而怎么逃,逃到哪里,她只有个大概想法,还未付诸实践。
目前,她只能想到薛泯,也寄希望于薛泯。
明徽按下发送按键,约定薛泯明天见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