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抹一把眼泪,急匆匆出门,见王妈不紧不慢下楼,怒道:“太太发高烧,你怎么还不去备车?”
王妈站在楼梯居高临下睨她,“先生曾吩咐太太不准离开别墅,我无能为力。”
刘姨咬牙,“那是普通情况,可现在太太高烧,身上还怀着孩子,你快去备车!”
王妈依旧无动于衷。
“你不备车!我去说!”
霍家等级森严,平日保姆用车都要审核特批,刘姨去说,自然无法让人放行。
王妈在一旁冷嘲热讽,“别费力了,下午程小姐陪太太一起去产检,让太太先忍忍吧。”
忍,又是忍!
“你个做下人的凭什么让主子忍!”刘姨愤愤,骂她,“别忘了,我们小姐怀着霍家长孙,你让忍,就不怕孩子出事!”
“霍家长孙福大命大,况且西药伤身,在老宅时老爷和老太太都不用西药,不如请文先生来为太太诊治。”
刘姨听见这话,只想破口大骂。
“你——”
“刘姨,水……”
房间内,明徽声音虚弱,唤她。
刘姨听见声音冲进去,“小姐。”
明徽喘息间都是热气,她哑着嗓子,“刘姨,我发烧了?”
“是。”
刘姨红着眼眶,端来杯清水,“您先喝水,我去找程小姐,我让程小姐送您去医院。”
“太太,程小姐在午休,麻烦您等到程小姐午休过后,再让她陪您去医院。”
明徽意识不甚清醒,她舔着嘴唇,听见刘姨大骂,“是那程玉金贵还是霍家的孩子金贵?下午霍总下班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刘姨~”明徽将杯子撂下,“你带我去医院,谁都不等了。”
她踉跄下床。
程玉此举,是想折磨她和腹中孩子,她偏不能让她趁意!
刘姨泪眼汪汪,应一声,为明徽穿衣。
王妈绷紧脸色,忙不迭去找程玉。
明徽每一寸血肉骨节都泛冷,都生疼,她艰难穿上衣服,缓缓道:“刘姨,你出去帮我叫车,说是我的命令。”
刘姨应下离开,明徽翻找出分红银行卡,又给薛泯发了条消息,再将手机藏好,这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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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门框踉跄出门,脚步不稳,正扑在程玉怀中。
“明徽姐,怎么这么莽撞?摔伤自己怎么办?”
她语气殷切,脸上一闪而过的玩味。
明徽痛恨她虚情假意,撇开她胳膊,“不用麻烦程小姐。”
“不麻烦我,只怕你连大门都出不去。”
程玉俯身看她,“砚深哥将你禁足,今早下的命令,让我带你去孕检,要没有我,你看霍家哪个司机敢开车载你?”
明徽抬头,对上一副冷森森眸子。
淬炼的黑眸,挤满玩味、嘲讽和不甘,扑面而来的寒意将人剜得千疮百孔……
“这是霍家,我是霍太太,我不信霍砚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明徽故作镇定,内心早已是风雨欲来。
既然程玉给她机会,她便要试探一下霍砚深的心,看看这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多重。
“明徽姐,我说过的。”
她冷着脸,“砚深哥与我一条战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