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你,当初我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
霍宏山笑呵呵道:“十年前我执行任务时身负重伤,差点就死在云省,幸亏你父亲找到了他,不然……”
提起明怀仁,霍宏山目光一黯,顿住。
明徽脸色也变僵硬。
明家父母便是十年前在云省执行任务时去世。
如今提起这个话题,实在沉重……
“罢了,不提了。”
一旁孙相宜打圆场,笑道:“刚刚保姆通传午餐已备好,不如先去饭厅用饭,之后再让文先生给明徽把脉。”
“把脉?”
明徽疑惑出声,才听一旁霍砚深道:“文叔叔是“妇科圣手”,在云省赫赫有名。父亲特意请文叔叔来给你把脉,调养身体。”
怪不得,原来是为了腹中胎儿。
既是如此,那一切就能说通了。
霍砚深突然回家带她来老宅的原因,他在环山路碰见刘姨的原因,一切都能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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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霍砚深或许根本不知传信的事,也不知她的计划。
明徽余光瞥男人脸色,高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
饭后,一行人到花厅诊脉看病。
花厅宁静,屋内花开正盛,香味馥郁。
明徽坐在桌前,伸出右手。
文启正扶腕切脉。
片刻后,他语气松缓,道:“没什么大问题,胎儿发育也好,只是母体补充营养太足,胎儿吸收不了,反成累赘,以后少吃些补品。”
听了这话,明徽松一口气,笑道:“是砚深担心我营养不足,一天三顿的燕窝补品,我都说孩子发育正好,不用喝这些东西了,可他硬要我喝下去。”
女人语气带几分嗔怪,声音却是恰到好处的甜腻。落在别人耳里,只会想到是她向男人撒娇。
可实际是撒娇还是告状,就看旁人怎么理解了。
果然,霍砚深听了这话看向她,微微挑眉。
文启正道:“燕窝补品虽好,但营养过多容易使生产不顺,最多一天吃一碗即可。”
顿了顿,他又提醒道:“母亲也尽量避免忧思过度。我开几副温和的保胎药,按时吃药就好。”
“嗯,谢谢文叔叔。”
明徽面上不显,心中却惊骇。
没想到只是诊脉,这位却连她忧思过度都知道。
一旁,霍老爷欣喜溢于表面,左右踱步,“好好好,我霍家三代单传,如今终于迎来第四代!”
随后,他大手一挥,“明徽,你好好照顾自己,只要孩子出生,我便将霍氏百分之三股份传给他,不论男女!”
霍氏虽是霍砚深执掌,可大部分股份仍被老爷子握在手心。
百分之三的股份听起来少,可对于霍氏这么大体量的公司来说,足以保孩子一生无忧。
在场人皆喜气洋洋,唯有明徽除外。
三代单传……
那薛泯又算什么?
明徽目光不自觉瞥向孙相宜。
对方嘴角笑容浅淡,即使在听见霍宏山的话后,嘴角弧度也没一丝变化。
父亲不喜,母亲不爱。
薛泯这二十多年,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明徽怎么不高兴?”
霍老爷揶揄,“嫌弃百分之三太少?”
“不,不是。”
明徽露出笑容,心中忽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爸,我在想文叔叔说我忧思过度,大概是因为我总在家待着,心情没办法放松,对孩子也不好。不如让我去上几天班,换换心情,或许就没有那些忧思过度的病症了,您觉得呢?”
话音落,一道目光若有实质一般影射而来,带着磅礴气势,碾压一切。
明徽心中惴惴,依旧道:“正巧那天逛街时,我碰上大学时的老师。她开了间工作室,人手不够,不如我就去那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