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晏等人没理会,照旧商讨应对战略。
太阳一落山便黑得极快,阴冷的寒风席卷而来,帐内的人正奋笔疾书着,纸张上尽是些看不懂的符文。
这时,帐帘被撩起,一男一女走进来。
来者是特木尔,身后的侍女端着刚煮好的羊汤。
呼尔格多抬眸一瞧,没有防备,继续专心写着,"商议了什么大事?"
"漠南丘和族群收到信件,有意与我们合作。"特木尔从衣袖中取出两封。
呼尔格多接过,拆开后上下阅览着,"十万精兵,加上五万骑兵,确实很多。"
"那……"罢笔正要接着说,结果抬头时注意到他旁边站着的侍女,皱眉眼神示意了一下。
特木尔好似没看懂一样,自顾自说着:"真打起来,我方寡不敌众,恐怕得提前写信回捷布尔寻求支援。"
呼尔格多的思绪拉回些,摆手让侍女退下,"信就不必多写,我父亲都打点好了。"
说完,那侍女仍是站在一动不动,呼尔格多立刻站起身,抬手一指,"你,先出去。"
侍女慢慢抬起头来,一双阴沉幽冷的眼眸,直勾勾紧盯着,令人不寒而栗。
呼尔格多被盯得发毛,有一瞬被震慑住,随后就觉得也不得劲,走到她跟前,"特木尔,你这侍女怎么回事?"
"如此不懂规矩?"
脚步刚停住,一抹寒光唰的一下子,在眼前闪过,伸直的手挥舞时,宛如携带着锋利的寒风,快影一掠,压根反应不过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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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蹦出一字,紧接着一股湿热的血缓缓而流,皮肉破颈的刹那,瞬间四处喷溅。
面容沾染上血迹,肆意流落,她抬手摸到脸庞边处,抠出一条缝抓住,轻松地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呼尔格多捂住脖子,血水从指缝间止不住地流,喉管被划破,张嘴发不出声,痛到呼吸不畅,在看清她人时,既惊又恨。
"来…来人……"嘶哑微弱的话音蹦出,身子渐渐站不稳,踉跄后退着。
青黛旁边的男子没有扯下伪装面具,来到帐门口处把守着。
她将袖中的匕首完全展露,指尖盘转刀柄正握住,走近一步,眼中尽是狠厉的杀意。
扬手用力一刺!
匕首大半刺入颈肉,呼尔格多惊恐睁大双眼,痛到发不出声,血水汩汩如泉般喷涌,手脚失力无法反抗。
青黛面不改色,握紧刀柄开始转动,单手抓住他的头发,活生生的割下了头颅。
浓重的血水充斥着帐内,男子见势得手,立刻推翻烛台,油火泼到帐布上,倏然间点燃,顺势烧得更大。
外边巡逻的侍卫第一时间发现,跑过去时就见两道黑影,极快的逃出来。
"快来人!救火!"
当冲进去便瞧见了血泊中的无头尸体,依旧能辨别出是何人,瞬间变成惊恐高喊,来来往往的大批侍卫们前去追击。
顺着血水流出的痕迹,一路紧追不舍。
特木尔闻讯赶来时,呼尔部的人已追远了。
青黛二人跑到营外的岩石后,翻身上马,有意朝着一个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