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包着厚厚的纱麻布,在她睡下后,也小心翼翼地忍痛躺平,拉上被子替她盖好,那双手始终没松开过。
楚嫆睡得不安稳,小腹时而抽痛,手也是泛凉。
尉迟晏知晓,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肚子,脐下三寸,轻揉关元穴,可缓解酸痛。
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温热的手揉按着,渐渐安稳舒缓,眉头松展,睡意变沉。
他静静注视她的睡颜,多想时间就此静止,任何事都抛之脑后,只享受眼前的美好。
尉迟晏牵着手,拉到薄唇边,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满眼柔情毫无保留地溢出。
今夜的晚风依旧瑟瑟透寒,拂着毡包依稀可听沙沙声响,内里烛光通明,暖炉散发阵阵热意,身心温暖。
……
鉴于伤情,他在床上躺了三日才缓和些,而她几乎时时刻刻都陪在身侧,端吃食、换伤药,能上手的皆是亲力亲为。
蒙克得闲时会与他商谈正事,而胡布沁等姑娘们则会玩笑地打趣两人,日子平淡又欢快的度过。
得以下床走动后,楚嫆提出返回刚来的那个村落休养,尉迟晏不用估算就说道:"秋冬时节,牧场会随着牧草的长势而迁移。"
"这会子牧民们已迁到冬牧场了。"
她望着眼前苍凉枯败的辽原,又问:"冬牧场在哪边?"
尉迟晏抬手指向一处,"靠近捷布尔河中上游的草场,那边牧草丰富,溪河众多,有林木丘山,眼下正值深秋,目之所及一片金灿绮丽。"
楚嫆虽不懂具体的,但那边好像离得更远,不好传送东西出去。
其实他从蒙克的谈话间,更清楚的知道近期发生的事,丘穆陵古的宫帐遭贼遇火,不用想就知道是她干的。
偷的东西,估计便是那两块甲骨。
在呼尔部中搜出,依她的性子定是栽赃陷害,现今恐怕是在愁怎么送出去。
确实本就不是这的东西,他也不知有何用途。
尉迟晏故作风轻云淡,"那边的附近其实还有条支河,顺流直下间,恰好汇入云国地界的宁川河。"
"曲折蜿蜒,驻守的守卫军比大路的少。"
楚嫆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记在心中。
静默片刻,红唇扬起一抹笑,抓住他的手臂,"我们去冬牧场吧?"
"我想看看那边的美景。"
他沉醉于她如花般明媚的笑,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收拾好东西,次日一大早便乘着那辆马车出发。
青黛在前驱车,胡布沁兄妹俩骑马相随,身旁还跟着阿斯勒和一头母狼。
楚嫆怀里抱着小狼崽,爱不释手地抚摸。
尉迟晏算是看明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