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晏嘴角一弯,缓缓掀起眼帘,挺直腰杆坐好,衣领随之露出两道红色抓痕,他伸手摸上,笑容迷人又嚣张,故意压着嗓子说话:"这可是你抓的。"
"你来我往,扯平了。"
楚嫆踹了他一脚,低声斥骂:"衣冠禽兽。"
他得寸进尺,用羊皮长靴夹住她刚刚踢的那只脚,行为浪荡不羁,言语挑逗道:"殿下,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楚嫆无比厌恶地抬起腿,"说正经事,下次不准再对本宫动手脚。"
"否则……"
尉迟晏饶有兴趣地轻挑眉,"咬回来?"
"好啊,那今晚怎样?"
她看他这嚣张的嘴脸,实在难咽下这口气,愤愤不平道:"对外声称你苛待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一切都是假的!"
尉迟晏又忍不住笑了,漆黑的眼眸变得炙热,直勾勾盯着她的唇瓣,毫不掩饰对她的贪念:"殿下,你知晓你现在这副样子有多么可人吗?"
"跟恼羞成怒的猫儿一样,撩得人直抓心挠肝。"
楚嫆被他的无耻轻浮彻底折服,仿佛说任何话都在助长他的气焰。
真真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闭眼顺了顺怒意,随后手抓几下秀发,没有铜镜与梳子,只能直接抓顺开始结辫。
尉迟晏目不转睛地注视,莹白细嫩的手穿梭在乌黑柔亮的青丝间,动作不算熟练,她额前没有理好,几缕碎发垂下,平添一份凌乱的美。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无言的柔媚,哪怕静静地不说话,无论怎么看都能美得勾人心魂,丝毫不觉腻。
迷情毒药算什么,她才是蛊本身。
楚嫆不是瞎子,对方眼珠子都要盯冒火了,深知回怼过去他反而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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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侧过身,几乎背对着他。
这么一背,尉迟晏瞧见了她后边几缕发没扎上,立刻站起身来。
楚嫆应激后撤出一大截座,压低的语气仍带怒:"又要干什么?"
他顺势坐下,伸手弄乱她编了一半的头发。
"你!"
尉迟晏将每一缕都收至手心,"我弄散的。"
"你别乱动,很快便能扎好。"
楚嫆怕他又做什么过分的事,背对着不动。
依据她今早的样式,先隆起髻,再慢慢编辫子,粗粝温热的手指在来回抚入发间,没有扯疼过一缕,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这期间的反差太大,让她很是不适应。
尉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