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瑞身下痛不欲生,伤口处源源不断地外冒着血,气急败坏地怒吼,同时咒骂地话更是脱口而出——
"死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你们全家人一个都逃不掉!"
楚嫆不屑轻笑,姿态高昂,"单凭你这一句,足以诛连三族。"
他又气又恨,完全没听进去,捂着肚子踉跄起身,眼神恶狠狠的,"你给我等着!"
"来人!"
喊声响彻整个包厢,然而却没人回应。
楚嫆嗤笑,嗓音绵软,嘲讽之意拉满,"都到这一步了,还没反应过来啊?"
司徒瑞不敢置信,一瘸一拐的拉开厢门,结果两把锋利的寒刀齐刷刷地架在脖子上。
愕然瞪大双眼,僵硬地扭过头看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嫆用帕子擦拭银锥上的血水,轻挑眉媚笑着,语调慢悠:"好人。"
"现在的情况,奉劝你安分点,否则血尽身亡是迟早的事。"
听此,他低头一瞧,指缝的血水止不住的流。
"银锥淬毒,血流不止,体虚乏力,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毙命。"边说着,边从衣袖中掏出一枚瓷瓶,楚嫆晃动一下,笑看他,"里头仅剩一粒哦。"
司徒瑞想冲过去抢,但发觉自己腿脚在慢慢失力,只能蹒跚的走,"你究竟要干什么?"
她重新收回,开门见山:"带我回去见你父亲。"
司徒瑞脚步一停,疑惑又诧然,本来还想着如何逃,结果她却想主动入虎口。
楚嫆道:"你最好听我的话,且在两个时辰内,否则血尽身亡可怪不得任何人了。"
他不假思索地应下:"好!我带你去。"
另一边。
依据方位找了处最近的厢楼,登上楼顶,放眼望去,几乎可以比拟整条街的府邸,高墙大院,处处皆有站岗放哨的,守卫森严。
"特勤,查明白了。"蒙克在他旁边介绍着,"真正掌权的是都督司徒竣,独掌兵权,可以说是管控整个顺州,其他人则有名无实。"
"不过这些官吏都沆瀣一气,要想在短短三日之内查明,属实是强人所难。"
尉迟晏眺望着眼前的都督府,若有所思,"那便从司徒竣身上查起。"
"越早查明越好。"
"死的人太多了,她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蒙克不解,"特勤,这楚嫆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回忆起昨晚的事,轻轻叹息,"毕竟是一国长公主,身边的随从定是不简单,更何况她也有这个能力。"
"一开始确实是我们轻敌了。"
"眼下,我们必须要赶在她之前。"
言至此转身就走,"去司徒府。"
……
马车行驶,车内的司徒瑞倚靠着,脸色逐渐苍白,腹部缠绕厚厚的纱布,明面上看不出血迹。
对面的楚嫆一脸笑盈盈,"待会记得演好些。"
"我不会骗人,到了那就交解药。"
他眼神幽怨,暗暗记恨着,撩开帘子就远远望见了自家的大门。
没多久,马车停下。
司徒瑞率先走下来,落地就想喊人,她不紧不慢的也探出身子,笑容满面地打断他:"公子这就是你的家吗?"
"果真是大户人家。"
司徒瑞将话咽回去,撑着伞,捂住肚子抬脚就走。
门口的小厮看来人是他,乐呵呵的行礼。
司徒瑞眼神示意身后的人,小厮先是愣然,在他多次暗示后恍然大悟。
其中一人误解了他的意思,笑着凑近,"少爷您放心,今个老爷不在。"
听此,他眉头一皱,"什么?居然不在。"
察觉声音有点大,赶忙压着嗓子,急声吩咐:"还不快派人去将老爷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