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个命拿。"
卢昇与她对弈,手举白棋,在她话毕时放下,语气平淡,"殿下,我有一个猜想。"
楚嫆看一眼棋盘,又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勾唇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人,当然不是白救的。"
"这次,得揪出全部。"
旁边的傅云放下书,好奇的瞥了一眼,"步步为营,诱敌深入。"
"这场对弈,貌似难分胜负啊?"
她冷幽幽的打量着手中的棋,"对方以身入局,那本宫自然得好好玩玩。"
"此局不论输赢,只定生死。"
纤长莹白的两指,不假思索的将棋子落在面前离自己最近的一处。
商议完,楚嫆命青黛好生处理亲卫的后事。
另一边。
两人刚从外边回到客栈,闭门商议着下一步计划。
信是第一时间看的,讲的是徐县官吏的处理结果,以及一封家书,以太后的口吻拟写,大致意思是皇帝生辰将近,有意让楚嫆尽早回京。
尉迟晏认真考虑了许久,信中所言确实不假,皇帝寿辰将至,她一旦回京指不定东西会不会上交。
再加上方才出门听到的新流言——长公主于三日后返程。
他坐着喝茶,一言不发。
反倒是身旁的随从蒙克一脸焦急,"特勤,要不我们干脆在路上设埋伏截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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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晏拉回思绪,摇摇头,"太过莽撞。"
"那东西是何等贵重,若是说截就能被截走,那早就引起各路人马围攻了。"
蒙克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
他神情淡然,自顾自地说着:"长公主以新帝初登基之名暂管内库、以及云十五州的财权,其信物是"独角貔貅",这本就只是传出来的消息。"
"此物可谓是无价之宝,据说只认信物不认人,持有者便可拥有财富,云国历代皆是如此,也不知是否为真。"
"只要没有看到实物,都不能下定论。"
"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她的目的更像是借此声势铲除蠢蠢欲动者,又或者是更多贪官污吏。"
蒙克听明白地点头,"东西无法拿到,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搅乱她的计划吗?"
尉迟晏注视着青黄色的茶水,微微浅笑,"不。"
"助她完成。"
"啊?"蒙克顿时愕然。
"这个‘助’岂会是那么简单,也绝非是表面意思。"他话至此,一饮而尽,放下杯后,眼神变得犀利,"以身入局,棋行险招。"
"又或许,这位长公主已经开始心生怀疑了。"
蒙古听到这句,霎时悟然,"特勤,你不会又要……"
"你都觉得她可能怀疑上你了。"
"不行,这也太危险了,跟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尉迟晏站起身,淡定自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放心,若是计划失败,总有办法脱身的。"
"再不济……"说着,脑海中逐渐浮现她狠厉时的模样,他不禁扬起冷笑,"是个值得亲自下手的敌人。"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