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提前,尽早将能抓的抓住。"
"明日青黛便可返回,不必通知她了,让她歇歇。"
二人起身向她作揖,齐声道:"是。"
将一切都吩咐好,屏退左右婢女,继续注视着桌上的宣纸。
冥冥之中就好像是被人抢先下了一步棋,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差池。
楚嫆欲要静心,重新换了一张纸,但思绪仍在翻涌,墨水沾染,自默诗,恰巧笔尖写完"何当四海晏……"时,忽的一顿,脑海里突然浮现白日里的一幕。
纸上的字与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致,手僵在半空,许久没反应。
烦闷瞬间被愧疚自责侵占。
到现在才恍然,音是同一个音,字却完全不是。
她当时怎么对他突然唤了那个小字,那分明是…阿宴独属的……
莹白如玉的手指逐渐合拢,紧紧攥着笔杆,指尖陷入掌心直至泛白,眸色暗沉隐藏不住的寒意。
悔恨的阴霾久久不散,即将掩埋的往事再一次掀起,最终她再难压抑,"吱呀"一声,墨笔被单手折断。
恰恰是此时,外边走进一人,步履轻缓,手端着玉瓷碗,面容带笑的走向她。
"殿下,这是我亲手为您熬制的羹汤,请教伙夫特意学了两天,算不上复杂,但也需熬足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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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锅晾了会,现在刚刚好。"
尉迟晏走近,看她微垂着头,手中还握着一支断了的毛笔,再扫一眼宣纸上的字,倏然预感到了什么。
小心翼翼地开口,"殿……殿下,您怎么了?"
周围安静了好一会,楚嫆缓缓抬眸,冷冷的凝视着他,眼神就如第一晚要将他掐死的一样,阴鸷狠厉。
出声的第一句话就是——
"把门关上。"
冰冷的语气,让他诧然的呆在原地。
外边的婢女也听出了异样,快速的将书房的门掩上。
楚嫆从侧面走近他,抬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缓和了嗓音,"本宫有事要让你去做。"
尉迟晏将碗放在一边,立刻双手作揖,"殿下有任何需要我的,尽管吩咐。"
话落没多久,耳边传来她冷幽幽的话,"……为本宫去死。"
尉迟晏霎时抬眼看她,那双类似狐眸的眼睛冷若冰霜,完全不是说笑的样子。
他立刻屈膝跪下,只字不言。
瞧此,楚嫆冷笑出声,在静寂的书房中显得格外突兀,令人心生畏惧。
笑够了,继而道:"从即刻起,你不再是面首,何去何从与本宫无关。"
听到这,他立刻慌了,"殿下!"
"奴做错了什么?"伸手揪住她的一寸裙角,哀声恳求,"奴不想死,也不想离开殿下。"
"您若有遇不顺之事,要打要骂都行,不要将奴赶走……"话至此,回想起什么,忙不迭的又改口,"阿晏愿为您当牛做马,都听您的。"
楚嫆听到那个称呼,霎时眉头一拧,话音都在隐忍着怒意,"本宫腻了,觉着你不配。"
"现在,立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