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见他红了耳根,自是得了趣……
尉迟晏被她盯得紧,那只手又已滑到了脖颈处,指尖轻轻,似未开刃的刀锋,莫名带着压迫感。
"殿…殿下。"嗓音沙哑带颤,慌张的看她,眼里带着恳求放过之意。
楚嫆红唇勾笑,白皙的手相衬着铜色肌肤,指尖停住,五指慢慢张开,"你该感到荣幸,先前还从未有人能入得了本宫的眼。"
语气是轻柔的,手却在不断收紧。
听着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她倾身又近些,笑得勾人心魂,明知故问道:"你为何不推?"
"奴……不敢。"
楚嫆把控着力道,他已被掐得面红耳赤,胸膛起起伏伏的想要喘气,她兴致正高,笑着又问:"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吗?"
尉迟晏轻摇头。
她另一只手勾起他一缕仍带有湿意的卷发,笑容渐渐收敛,"因为……"
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你的古琴里藏了东西。"
轻飘飘的一句话,令他瞬间后背发凉,慌张的解释,"琴、琴,我…奴真不知道。"
"身上的一切,都不是我的,那琴也不是……"
楚嫆的力道倏然一重,依旧凑在他耳侧,"还有胆装?"
话至此,抬头注视着他,幽幽质问:"你才是他们真正要送的人吧?"
窒息感袭来,他顿时头皮发麻,跪在地上不敢反抗,"殿下,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楚嫆看他哀求的模样,没有丝毫动容,指尖陷入颈肉,眼神阴冷,嗓音变沉,"本宫最讨厌撒谎之人。"
"深宫的尔虞我诈早就见惯了,凭你们这些小伎俩,还能骗得了我?"
尉迟晏被她掐得面色涨红,脖间、额前青筋暴起,哪怕这样了仍是没有反抗。
"殿…殿下,我、我没有撒谎……句句属实。"
她冷笑,力道丝毫不减,眼里的狠厉,是遮掩不住的杀意。
空气愈发稀薄,呼吸被阻断,双目充红凝起薄雾,俨然一副濒临窒息的样子,定定看她。
不多时,一滴泪珠挂不住的滑落脸颊,闯入她的视线中。
楚嫆微蹙眉,都这样了竟还没有反击。
没由来的一阵挫败感,她没好气的甩手一推。
尉迟晏瘫倒在地,喉咙隐隐作痛,空气挤入,刺激得连连咳嗽,快速的平缓些,重新跪好。
楚嫆越看越觉得与其他人不一样,瞥一眼那松松垮垮的衣襟,半裸露出来的肌肤,像个无情的君王,冷声命令道:"把衣裳脱了。"
他眼泛泪光,不敢多犹豫的褪衣,一件件的脱下,直至上半身一丝不挂。
精壮健硕的身躯,肌理层层分明,脉络尽显性感,其中腹部有一道醒目的疤痕,方才没摸到,再瞄一眼他的后背,长短不一的疤多了好几道。
一看就是……鞭痕。
楚嫆再次伸手捏住他的下颚,"想活命?"
突如其来的转变,尉迟晏来不及多想,眼里逐渐变得期许,快速点头。
她轻柔的抚去那未干的泪痕,神情却是淡漠,不容置疑的直言道:"当本宫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