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除了车牌其他全都一模一样的车在路上狂奔。贺衡恩瞄了眼后视镜,他他妈给他买车,就是为了在某一天让他跟踪自己的吗??贺衡恩猛按了一声喇叭。
程筝回给他一声。
“……”
—
在一道十字路口,贺衡恩踩着黄灯直接开远。
“……”程筝在红灯前停下。
—
“乓乓乓”的砸门声把陈一从电竞房引了出来。
他骂骂咧咧地去开门:“艹!神经病,砸什么门,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游戏刚结束,你还打算砸半小时啊。”
贺衡恩一猛子撞进去:“你是人么,自己兄弟家里都要着火了,你他妈还在那儿打游戏?”
“那又不是我让你家里着火的,你能赖谁。”陈一捂着肩膀咧开嘴,“再说了,程筝不是找你去了吗?”
“我就知道是你帮的他。”
“少来,你心里明镜似的。”
他跟在贺衡恩屁股后面,一块儿进了厨房,贺衡恩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草莓出来。
“瞅你这样,丧眉搭眼的,真跟你爸打起来了?”
“没打,快了,他拎起椅子就往我身上抡,程筝挡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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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卧槽!”陈一的屁股刚沾沙发边就弹起来,“筝子个真男人啊!就这样你还不主动主动?你俩刚才肯定吵过架了。”
“我跟你说……”陈一蹭过去揽住贺衡恩肩膀,被贺衡恩瞪着眼扒拉开,不在意的笑嘻嘻说道,“这男人啊,该进进该退退,有什么话不能商量着来?你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天天吵天天吵……”
“谁他妈跟他吵了!”贺衡恩大声反驳,“还不是他自己要跑?一早上就消失,跟贺铭城见面也不告诉我,回来那他妈在我屋里叠衣服,他他妈搁那儿缅怀呢?收拾个行李还得对着我的床,干嘛?临行前的告别啊!”
“你这……”陈一尴尬地用食指搔搔额头,“不应该吧……”
“打电话也关机,我过去一看,还他妈在那充电呢,也不知道是没电关机了还是怎么样,他要气死个谁!”
“哎呀……他这个吧……咱说……程筝这个人吧……”
“你要是不会说话我就带你去学手语!”贺衡恩暴躁道。
“他妈的,你别伤及无辜行不行。”陈一腾地坐到离他八丈远的位置,“我觉得我筝子哥不是那样的人,人都去找你了不是吗?”
“他找我能怎样,他找我不是应该的吗?他是要跑,又不是对我因爱生恨。”贺衡恩忿忿道。
“你他娘的,真拿自己当根葱。”陈一听不下去他的自大之言,白他一眼然后起身,拿了两瓶白葡萄酒和两个高脚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