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还没真的站上法庭的时候,他们就早已摸到旁人够不到的那些东西了。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并不是他们不够格拿到,反而是客观因素限制了他们。大三的到来,可以说是解除了对他们的封印,如果他们想,他们可以在大三的这个寒假,就进入知名的红圈律所观摩学习。
这不光是其他法学生不敢想的还事,还是很多除五院四系以外的毕业生都不敢想的事。
同时,贺衡恩这样的成绩太耀眼,势必会有老师注意到他。他们有旁敲侧击问他关于保研的想法,贺衡恩没有多想,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家境优渥,有资本有人脉,读研,不过是浪费时间。
读研不一定会给带来特别明显的优势,却一定会浪费掉他的很多时间,也会限制他的自由。
贺衡恩把资料反扣在桌面上,他深吸了一口气,依然柔和地说:“小企业也可以啊,因为你毕竟没有工作过,只要有这个工作经验不就好了么,如果是我一步登顶,也没有那么容易的对不对?”
“你可以先思考思考嘛,况且你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你想的这些都很好办啊,因为我——”
程筝垂起眼眸,像是平静的大海投入了一颗小石子,周遭环绕着死寂的海水一般的悲哀。
他们默契的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持续到寒假来临。
程筝把他的行李箱放到贺衡恩车的后备箱。昨天贺衡恩将车停到了学校附近,今天他们会开车回到他家,在家里休息几天。
——
踏进房门的那一刹那,程筝被熟悉的、异样的思绪缠绕,手中的拉杆放下,行李箱堆在玄关,程筝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他侧过头去看关门的贺衡恩。
似乎是一成不变,又仿佛物是人非。
他牵好贺衡恩的手,拽着他来到沙发按着腰坐上自己的腿,贺衡恩的五指微微张开,虚虚握着他的喉咙,顺应程筝按在自己后颈的力道,俯下身子吻他。
“好累……”程筝的脑袋埋在他胸前的衣物,被阻碍的低音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怎么了?”贺衡恩把他头顶上的几根软毛按下去。
“不知道,就是累。”
“没关系,放假了这不是,好好歇一歇。”
“嗯。”程筝转过头,侧着枕在他的胸口,闭着眼说道:“这几天我都要抱着你睡觉,白天也不撒手。”
“你有点太黏人了吧。”
程筝置之不理:“我就要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