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莫离轻易地抓住Alpha的手腕,语速不紧不慢。衬衫宽松的袖口滑落,一截截间隔相同的划伤露出来,伤口长着血痂。
张景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起来:
“你装什么无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个臭婊子,我说沈清辞怎么会跟Alpha厮混在一起,恶不恶心,原来是你使得手段……变不变态啊莫离,你到底有多想要Alpha抱你才研究出这种——啊!!”
尖叫声伴随着手腕骨折断的脆响。
张景疼得面目狰狞,全身扭动着挣扎,试图摆脱莫离的钳制。
他的手掌不自然地软软垂下,弯折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满室的甜酒香气不规则的流动变化,浓度到达顶点的瞬间,原本试图阻拦的医生闷哼一声,心脏重重一跳。
眼睛下意识闭紧。
张景同样脑袋一晃,鼻血涌出,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只有受到保护的唐维清没有半点事情,他转头看一眼状态萎靡的赵医生,抬腿一脚踹在张景屁股上。
哐当一声。
Alpha重重地撞在床头的栏杆上,莫离顺势绕到他身后,一把摁在人肩膀上。
短暂的晃神过后,张景意识恢复,发现自己脸颊和鼻子都压在硬床板上,眼睛离床只有半厘米,手臂和肩膀都被人从身后压住。
膝盖被迫跪在地上,莫离踩着他小腿,毫不留情地碾了几下。
杀猪般的叫声在牢房里响起,赵医生堪堪回神,看到当下的场面,意识到事情已经失去了他的掌控。
他眉头皱起,跟唐维清低声交谈两句,暂且先救下了遭受罪犯“俘虏”的张景。
“你别告诉我你不怕疼,我不相信。”
赵医生拿出与上次同样的小巧手术刀,举起,刀尖与莫离的眼眸齐平。
Alpha缱绻的桃花眼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脸色微微发白:“疼啊,疼死了,但那又怎样?”
他视线落在手术刀上时,肩膀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赵医生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反应,低笑:“只要你能感到疼就好。”
只要不是对疼痛麻木的尸体,他都能这种折磨中找到些许乐趣,也有着可以改变莫离的自信。
动物只要有害怕的东西,就能训练成听话的小绵羊,人也不例外。
“把他丢出去,碍事。”
赵医生摆摆手,示意唐维清丢掉张景。
因疼痛生出一丝恐惧的Alpha露出一种恼怒的表情,很快怒火熄灭,忍着愤怒一瘸一拐地走出牢房,扶着自己的断手。
铁门打开。
门口待命的Beta看见张景出来,心底冷笑一声,下意识看向室内。
门缓缓合上,最后一秒,他看见纤薄的刀刃挑开Alpha领口的扣子,灵巧地转动,一抹,留下一道新鲜的划痕。
与其他的伤痕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狰狞的画面。
咔。
铁门关闭,Beta的心脏一点点地下沉,脸上面无表情,垂在身侧的手却已经攥成拳头。
这种虐待绝不合法。
可无论他这几天向上级反馈多少次,得到的回复都只是不咸不淡的打太极,到最后,上级实在厌烦一样地回复他:“这事有上边人的授意,你不用管。”
他第一次生出一种走投无路的无力感。
而从他踏入基地宣誓的那天起,就镌刻在他身上的荣誉与使命感,像是一场幽默的讽刺戏剧。
——
地下监狱的折磨还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