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制住姜妧姎的小动作,朗声道,“吾妻聪慧,即便身陷囹圄,也懂得自救!”
容予此话一出,淳郡王的锋利的视线射了过来,“容大人这话,本王怎么听不懂?”
容予说是姜妧姎自救的结果,可他记得他吩咐过下人,看好姜妧姎,除了今夜,姜妧姎并未踏出房门半步,又是如何向外传递的消息?
淳王兄听不懂,姜妧姎却听懂了。
所以她传递出来的信物容予看出来了?
姜妧姎忍不住将脸贴在容予宽阔的脊背上,感受着他高大温热的身躯带来的安全感。
容予能看出她的饰物,是不是说明容予除了对她的身体很是了解,对她的随身之物也很关注?
容予笑得怡然自得,“淳郡王不妨想想近来可曾丢过什么随身之物?”
随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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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郡王眉心紧缩,他拧眉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枚玉佩?”
那枚玉佩是父皇在他出生时为他戴上的,他自小便佩戴在身上。
容予搜淳王府那夜被苏半夏取了下来,他急着和容黛验证不举一事,一时不察,被苏半夏带走了。
可第二日他发现玉佩丢失后便命人去苏半夏那要回了,要回之后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我把我的耳环挂在淳王兄的玉佩上了。”姜妧姎适时给淳王兄答疑解惑。
“夫君好厉害,那么小的耳环你也能注意到。”姜妧姎由衷地夸赞道。
她在淳王兄的玉佩上挂了耳环后,因为耳环只有黄豆大小,她生怕容予看不到,以防万一,又通过容曦的手把发簪揣进淳王兄的身上。
却没想到容予这么争气,那黄豆大小的耳环他也能记住。
容予笑笑,坦诚道,“坦白说,姎儿的夸奖,为夫愧不敢当!”
“为夫第一次见到淳郡王的玉佩上挂着的白玉环时,只觉得眼熟,并未想起是姎儿的。”
“次日验尸时,是青离率先发现那具女尸身上少了副耳环。”
“事后她同为夫说时,详细地将姎儿当日出门时戴的耳环的样式说与为夫听,为夫才确认前一夜淳郡王身上的白玉环是姎儿之物。”
“之后为夫又在兰姨娘头上发现了姎儿的发簪,几番打听,才知道发簪是容黛送给兰姨娘的,而容黛是从淳郡王身上发现的发簪。”
“为夫这才确定姎儿在淳郡王这里。”
听到容予的话,淳郡王的脸色阴沉,他竟没想到线索竟是经由自己带出来的,姜妧姎还摆了自己一道。
而苏半夏和容黛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也是猪一样的队友!
姜妧姎笑得开怀,“即便如此,夫君也很厉害了,没有让我的苦心白费!”
天下间有几个男人能心细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