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老太太也被易中海接回来了。”
“然后呢?”
“你咋就不明白呢。” 闫埠贵觉得自己说的够清楚了。
“所以,然后呢。”
“唉……行,二大爷告诉你,你呀,小心点,小心他们对你动黑手。”
“呵呵……这不算什么,让他们来就是。” 白宝山推车就要进院。
闫埠贵又把车子拉住了。
“闫埠贵,倒地要干什么?撒手。”
“宝山,宝山,算二大爷求你了,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你看看能不能让……”
“跟我有关系吗?还是说我们两家人好到我可以直接送你家几百块的工位地步?闫埠贵,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也就是别人相信你家穷,我可不信,你……并不穷。
人呐,首先要对自己好,在对家人好,其次有余力的情况下,对那些自己看上眼的人好一点。
您,闫埠贵,闫老师,能做到哪一点呢?” 白宝山直接推车进了院子。
不理在门口发呆的闫埠贵。
最后这老小子哎了一声低头回家去了。
门口蹲着吃饭的人则是窃窃私语。
什么什么人在哪里花了800,进了纺织厂。
什么什么人,花了多少钱,进了齿轮厂。
不过想要进轧钢厂的,那现在比登天都难。
没有直接到李副厂长这里的关系,你是想都不要想。
“孩子他爹,咋样?”
“还能咋样,我都没开的了口,人家就知道我要干嘛了。
哎……“ 闫埠贵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水。
”那……要不我们也买点礼送过去,你看看,说了好多次了,你就是不听,谁办事不送点礼的。”
“哎,买买买,买什么?一点东西人家看不上眼,花个百八十的,我还不如直接花钱去买个呢。
哼……都是一个院子的,我还和他说了院里的消息,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实在不行……让解放去找找零工吧,总不能 这么一直在家吧,也许被人家里看上了呢,直接招进厂做工人了呢。”
“临时工也行,干得好了,一天也有七八毛的,甚至还有到1块的,可比做三五年的学徒工划算呢。”
“那……行,等下我买点水果去找前面街道的老葛,他在轧钢厂那边做装卸,听说是个领头的。”
“行吧,你拿主意。”
一家子人都不吭声。
这不挺懂事呢吗?
找别人办事就知道送礼。
自己院子的就想凭借两句话让人掏心掏肺的帮你?
你在吃屁吃呢。
“哥,真香。” 巧云嗦了一口粉条。
“香就多吃点。
下午好好在家用功,没事别乱跑,晚上个回来带螃蟹给你吃。”
“还买呀?那东西死贵,还不如吃其他的呢。”
“今天重阳,是个节日,咱们庆祝一下。”
“好吧,就这一次。” 巧云竖起纤细修长雪白的手指头。
“行,就这一次,快点吃吧。” 白宝山抓着巧云的小手摇了摇。
吸……吸……呲溜……呲溜。
“哥,你喝茶,我去刷碗。”
“好的。” 接过巧云递过来的饭后茶,喝上一口,舒坦。
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晖。
无尽今来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机。
与问牛山客,何必独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