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听着,眼眶又红了起来,点点头哽咽道:“奴婢看见您过的好就行。”
李安也在一旁笑着说:“您刚走那日,喜鹊愁的吃不下饭呢,没瞧她都瘦了些。”
清婉忙问:“我走之后,膳房可有人克扣你们的吃食,留的银子可还够?”
李安笑着打趣:“膳房有小顺子,怎会亏待了喜鹊的吃食,我都跟着沾光不少呢。”
清婉瞧着他们二人,也都放下心来。
又笑闹了一会儿,才找了个她们出去在门口候着,只留了李安和画眉两人在屋里。
清婉瞧了眼窗外,收回视线后,对着李安道:“我交代你的事,可还好办?”
李安点点头,恭敬地回答:“格格交代奴才的事,奴才已经打听清楚。大格格每日睡醒后,便由奶娘带着,洗漱,用早膳。上午一般都会在屋里练字,中间膳房还会加餐,点心,牛乳,或是水果。吃罢午膳后,奶娘带着大格格午睡,睡起来要么在屋子里练字,要么去花园子里玩一会儿,花园子有假山,她便带着几个丫鬟捉迷藏,掷沙包,有时还会到湖上嬉戏,待到用晚膳时奶娘便将她带回静雅堂了。”
清婉听着,皱起眉头:“大格格不曾找李氏?”
李安点点头:“确实是,奴才瞧着,这几日李格格未见过大格格,好像以往也是这般,自从李格格有孕后,更是不准大格格近身。奶娘们都说大格格年纪小,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冲撞了李格格肚子里的孩子。”
清婉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呵,李氏肚子里的定是揣了个宝贝金疙瘩。”
李安又道:“李格格已经将稳婆奶娘都带进了府,如今在静雅堂里住着。”
清婉想想,李氏有孕也已经将近八个月了,她倒是谨慎。
四个稳婆,两个奶娘进府,动静可不小,府上没多大会便都知道了李氏将稳婆安排进了府。但没人说什么,就是四爷,也只当她是看着福晋早产吓着了,觉得她谨慎些也好,起码比福晋强,能护住自己的孩子。
正院也听说了李氏院子里将稳婆都安排好了,福晋沉声道:“她一个妾室,倒是权利不小,我这个福晋还活着呢!她生的是雍亲王的子嗣,稳婆也能任由她去大街上随意找?”
翀嬷嬷在一旁劝道:“福晋不用动气,差人去给李氏说一声就行了,哪有当家主母不发话,妾室自己安排稳婆的,那妇人来路清不清白,又有谁知道。”
福晋脸色很不好,靠在软垫上,眼神狠厉,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锦被,尖声道:“呵呵,嬷嬷,你可发现了,这么多年,李氏倒是谨慎啊。我的弘晖,我的二阿哥,二格格,去的去,病的病,她倒是能安稳地将大格格养到现在,将肚子里的好生怀着,不出半点差错。嬷嬷,你说 ,那歹人是只害我吗!害我无妨啊,可我的孩子们做错了什么,二阿哥那么小!奶都吃不进去啊!”
福晋越说越激动,咳嗽了几声,面色已经涨的发紫,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翀嬷嬷连忙坐在床沿处轻抚她的后背。
自从福晋早产后,瞧着谁都像是要害她。偏偏她是福晋,每个人好像都有害她的理由,可她就是找不到丁点证据,成日里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翀嬷嬷都生怕她将自己活生生的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