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格格跟在年妙戈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年氏的巴掌落了空。
还不等年氏说话,她便瞪大眼睛冲到了清婉面前,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她,连连摇头道:“好你个狐媚子,惯会装模作样,我亲眼看见玲珑根本就没碰到你!”
清婉侧卧在地上,看着宋格格气急败坏模样觉得可笑极了,便向她眨了眨眼,送给她一个可爱的Wink。
年氏哪儿被这样挑衅过,瞬间气急。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耿清婉,顾不上什么礼仪便扑向了她。
玲珑见状,生怕年氏吃亏,也冲上去帮忙。
清婉心想,重拳出击的时候到了!便给了喜鹊一个眼神,一人对付一个!
四个人扭作一团,慌乱间,清婉抓着年氏的头发就往下拽,生生的拽断了年氏的好几把头发,抓着她的后脑勺就是重重一拳,胸口上再来哐哐两拳。
年氏只觉得疼的不行,双手乱挥,在耿清婉的脖子上抓了两下,再想使劲却怎么也拽不住她,只能有心无力的挣扎。
洒扫的嬷嬷们都看呆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人去禀告福晋。福晋心中一惊忙带人出了锦绣堂。
没走几步,就见年氏和耿氏扭打在一起,喜鹊身体护着清婉,两只手拽着玲珑的头发,玲珑拼命护着年氏,但头发被人揪着,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福晋见状惊呆了,这这这,这是是什么事儿啊!
侧福晋和府里的格格打起来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都住手!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把她们二人拉开!”
下人们得了命令,硬着头皮上前将四人拉开,一旦拉开些距离。
年氏就冲着耿清婉大骂:“耿氏!你竟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又朝着耿氏方向扑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老嬷嬷都险些拉不住她。
耿氏歪倒在喜鹊的怀里,大口喘气,颇有种虎口逃生的模样,脖子上还挂了彩,眼睛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再看年氏披头散发,染了蔻丹的红指甲伸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被两个嬷嬷拦着。
福晋看着年氏都觉得吓人,再看耿氏被喜鹊扶着摇摇欲坠的模样,朝着喜鹊说:“快扶着你主子回沁兰苑,看看伤着哪儿了没有。”
耿氏闻言,面上一阵感激的瞧着福晋,还非要朝着福晋拜了礼才让喜鹊搀扶着朝着沁兰苑走去。
福晋看着耿氏守规矩,敬重正妻的模样不似有假,心中也有了一丝熨贴。
再扭头瞧年氏,气脸色涨红,怒目圆睁。
福晋对着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淡淡的说道:“侧福晋要有侧福晋的样子,在府中对着四爷的格格大打出手,传出去了岂不是贻笑大方,别人要说我管家不严,没管好妾室们,平白的坏了我与四爷的名声。抬你进门是让你好好侍奉主子的,不是让你添乱的。”
福晋的一双眼睛全是嘲弄和鄙夷。
年氏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福晋:“你...你”正要接着说话。
福晋便走到她的跟前,挥手打掉了她指人的手指:“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刚进门几日,仗着四爷给的几分体面就想在以下犯上。若是年家没有教你规矩,我不介意教一教你。”
福晋说罢话,目露鄙睨地瞥了她一眼,便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回了锦绣堂。
年氏呆站在原地,感觉头又晕又疼,脸上也像是被福晋扇了两巴掌似的火辣辣的,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
宋格格像个鹌鹑一样缩在年氏背后,眼看着福晋她们都走了,便壮着胆子上前学着玲珑的样子,给年氏整理衣服。
年氏见她还没走,一把甩开她的手:“滚开!你留在这儿看我的笑话?”
宋格格连连摇头,轻声道:“年侧福晋,你不觉得今日之事有蹊跷吗?那耿氏,像是故意挑衅您啊。她莫不是见四爷宠爱您,想破坏您在四爷心目中的形象?她平日里惯会在四爷面前告状,我就在她手上吃过亏,您要小心啊。
宋格格并不知道昨日四爷带耿清婉出府一事,也不知道黄鹂被她罚跪,不过年氏也没打算给宋格格说。
不过,宋氏的这一番话确实是提醒了年妙戈,没有哪个男人喜欢泼妇。
年妙戈看宋格格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你倒是提醒了我,看来耿氏确实心机深沉,今日我就不谢你了,改日你来海棠院,咱们再说话。”
宋格格闻言,激动的不行。愣是和玲珑一同把年妙戈送回了海棠院,才高高兴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