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清婉和宋氏禁足,来请安的便只有李氏,武氏,和两个侍妾。
清婉被禁足,主子爷虽然人没到沁兰苑,但赏赐如流水般的进了耿氏的院子。
苏培盛还亲自去吩咐了厨房不可怠慢耿氏。府中还有谁人不知这是四爷给耿氏做脸呢。
李氏昨夜心思都在侍寝这件事上,早上去锦绣堂的路上听墨画讲了此事。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如果说昨日福晋的脸色被清婉看了出来,今日就是人尽皆知了。
看着坐在主座的福晋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异常憔悴。李氏和武氏也不敢久留,请安过后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们刚走,熙春和熙夏连忙搀扶着福晋躺到了榻上,熙秋拿着一碗熬好的药坐在床榻边,熙冬则拿着一小盘果子蜜饯站在一旁。
中药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苦涩得让人忍不住皱眉。然而,福晋却面无表情地端起那碗深褐色的药汤,一口一口地慢慢饮下。
喝完药,福晋轻轻地阖上眸子,熙冬见状,急忙将一颗蜜饯送到她的嘴边,福晋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苦,何必吃蜜饯。”
熙冬忍不住捂着嘴哭出声:“主子,求求您叫府医来看看吧!”
福晋无力的挥挥手:“家里传来的信你们也看到了,我无子无宠,有的不过是四爷的一丝尊重和福晋的这个名头罢了,趁着这些,我得把你们的婚事安排妥当,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说罢又咳嗽了几声。
熙春忙倒了茶水喂给福晋:“福晋,奴婢和您一起长大,愿伺候主子一生,永不嫁人。”熙冬哽咽道。
其他人也坚定的点头,福晋自知说不动她们,便让她们退下,再做安排,想着想着,便躺在榻上眯着了。
沁兰苑里。
耿清婉禁足不用请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了以后有些没有胃口,躺在床上喝着冰镇的酸梅汤,翘着小脚悠闲又无聊。
日头太晒不想出去,也不想憋在屋里做女红,这可憋坏了耿清婉。
她心想:“这人啊果真是贱,上辈子当医生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连饭都得挤时间吃,哪儿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啊。现在是闲下来了,可怎么这么憋闷呢!”
看着无聊透顶的清婉,喜鹊提议:“格格,您不如趁着禁足给主子爷秀个荷包吧,昨日赏了好些蜀锦呢。”
清婉无奈的看着她,这小丫头,还教上她了。罢了罢了,既然四爷给她做脸,她也不介意给他点回馈:“开私库挑一匹玄青色的布料。”
“好嘞!”喜鹊看格格听进去了她的话,高高兴兴的去挑布料了。
不做不知道,一做真是吓一跳。耿清婉拥有了原身的记忆,可没继承原身的手艺啊!
不到半个时辰,手上就被针扎的满是针眼,一气之下,清婉将荷包扔在了床边,又躺着吃点心去了。
“小姐,您这一天净吃些藕粉桂花糖糕,冷元子,酸梅汤,您好歹吃点饭啊!”
四爷一只脚踏进沁兰苑主屋,好巧不巧,听到的便是这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