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楼峰领悟到王玄策的意思。
正要说话,却神色一肃,手中掐算不停,最终看向南面沛水关中。
帅帐众人被梅楼峰弄的迷糊。
“国师,出了什么事?”王玄策最先问道。
梅楼峰指着大顺方向,苦笑道,“护法神将!”
“大顺这位方师弟不愧是止云山一脉翘楚,竟练成了召将之法!”
他出身步虚道,虽对符篆之法只是稍有涉猎,可九天如意宝册中‘召将符篆’,梅楼峰又如何不知。
“召将之法?”
王玄策、归海一刀等不解。
梅楼峰便将‘召将之法’的根底道出,帐中顿时现出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国师是说,兴化府中的方白眉法师,练成了召将之法,唤出了清溪神君座下护法神将?”
成是非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为随军五大星辰境之一,更是曾在延平府外与妖魔大战。而清溪神君对阵三大魔帝那一战,他看的清楚。
其中,与血蝠魔帝缠斗的,可不就是梅楼峰口中的‘护法神将’!
“这——”
王玄策面色一苦,道,“护法神将,能战魔帝。即便帅帐之中五位星辰境大宗师联手,也难以与之抗衡。”
“怎会如此?”
他也曾听闻清溪神君座下护法神将之威能。
若是真如梅楼峰所说,护法神将降临,必定万事皆休。
大好局面,付之东流。
梅楼峰摆手,道,“自然不是护法神将本尊。以方师弟的道行,召出的护法神将应当只是星辰境层次。贫道以术法感应,感受到十道模糊气息。不出所料,方师弟已然炼全了内十将,召全了外十将!”
他心中也是一惊。
且不说这召将之法的难处,单是炼全内十将就已是登天之难。方白眉竟能全法,不愧是步虚道中有数法师!
“星辰境层次?”
“护法十将!”
“岂不就是十尊星辰境大宗师?!”
归海一刀眉头一掀。饶是他的性子,也被惊住。
这十将虽原不如护法神将本尊降临,可对于他们来说,也如泰山压顶!
明军中只有五尊星辰境大宗师,即便算上灵台境的梅楼峰,也只是六尊罢了。而沛水关却凭添十尊星辰境战力,这还不算沛水关中原有的星辰境强者。
这一战。
难了!
“国师。”
“大顺方白眉法师有召将之法,能召十将。国师与其同为步虚道法师,不知可有应对之法?”成是非最是机敏,两眼一转,便看向梅楼峰。
众人闻言,也是回神。
对啊!
方白眉为步虚道灵台法师,一出手就召来堪比十尊星辰境的十将。梅楼峰同样是灵台法师,没道理会弱了!
他们看向梅楼峰,见其脸上虽无笑意,却也未见哪般沉重。
显然早有定计。
王玄策见状,笑道,“国师有何对策,快快说来,真是急煞我等!”
梅楼峰闻言,朗声道,“吾步虚道有诸般妙法,各大支脉皆有擅场。”
“方白眉师兄出身止云山一脉,而止云山一脉最是擅场炼丹之法与符篆之法。方师兄所学,便是符篆大道。而召将之法,乃是符篆至高秘法传承九天如意宝册中‘召将符篆’所成。”
“即便初成,也有惊天之威!”
步虚道各山各脉,错综复杂,外人根本难以理清。
王玄策现在哪有心思关心这些,直接问道,“国师所言,步虚道各脉皆有专长之妙法。却不知国师这一脉,修的什么法?”
这关乎到沛水关一役,由不得王玄策不重视。
梅楼峰道,“七八月前,贫道苦修法力、专攻道行,符篆、炼丹、阵法等步虚百艺,均有涉猎,却皆不精通。”
步虚道,有百艺,皆是借助神灵,施法护道之神通。
不可小觑。
“均有涉猎,皆不精通?”
成是非被梅楼峰吊足了胃口,急道,“国师不要卖关子,快请明示!”
梅楼峰自顾自道,“七八月前,贫道至顺昌州冠豸山开辟道场,得顺昌城隍尊神并冠豸山尊神提携,方才精修一法。”
开辟冠豸山道场之前,梅楼峰一心求道,只求早日晋升灵台境,成就法师。
而开辟道场之后,总算安定下来。
这才要精修一法,以为降魔护道之手段。
“何法?”
王玄策追问道。
梅楼峰眉头一掀,正待叙说间——
“报!”
账外传来甲士传报声。
梅楼峰当即收声不语,众人均向甲士望去。
“何事惊慌?”
王玄策见甲士仓皇惊恐,皱眉问道。
“启禀将军。”
“张将军关外叫战,未想关中冲出一将。张将军他——”
甲士跪在地上,额头沁汗,慌张不已。
“张将军怎么了?”
王玄策有种不妙的预感,连问道。
甲士口中‘张将军’名叫张宗阳,乃是王玄策手下一员虎将。近些年灵气猛增,张宗阳借助军中资源也修行至胎藏境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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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城之外叫战,便是王玄策吩咐下去,张宗阳执行。
梅楼峰闻言,掐指一算,不由摇头。见甲士被王玄策的气势压迫,不能发一言,接过话道,“张将军命数已尽,一缕真灵方才便归了封神台。”
他受清溪神君、顺昌城隍法旨,建造封神台。
有真灵入封神台,梅楼峰自有感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