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正吃饭的越希泽下迅速扔下筷子,一把扯住冲动的林荃歌,无奈道,“你这冲动的性子就不能改改吗?”
林荃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抱歉,是我冲动了。”
“这儿的玻璃窗虽然是单向的,外面的人看不真切,但你以后遇事先想再做行不行?你在湖心亭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控下,幸好出了苏樱箬和明瑜麟的事情,否则,你必定被怀疑。”
“抱歉——”林荃歌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可是我——我知道了,以后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了。”
越希泽叹了口气:“今天带你来看戏,也是为了让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烈彦谨想尽快用上印鉴,将殷家老太太获赠的那笔钱挪到自己名下。我们必须好好想想对策,应如何妥善处理。”
“那些钱实际上都挂在老太太的名下,我们如何能绕过老太太将钱转出来?”
“殷连承不是他的小乖孙吗?之前,老太太也很喜欢你,想要你帮她打理理财,我们细细谋划对策,应该有办法。而且,今天这场好戏,也许是个契机!”
林荃歌耐着性子,等越希泽松手:“那我们什么时候看戏?”
“你先过去吧。我要把晚饭吃完了再过去,否则等会儿就吃不下了。”
嘶——林荃歌听完,颇有些迟疑,但还是大着胆子站在了窗口。
楼下闹哄哄的,围了一圈人,正中央直对着林荃歌的窗户。
林荃歌定睛看去。
居然是个血淋淋的头颅!
林荃歌虽心中早有了些防备,但当下还是吓得后退了两步。
“这是谁!这也太可怕了!”
“你仔细看看,有了思路以后告诉我。”越希泽慢慢咀嚼着,似乎早已知悉了这一切。
“昨天,明瑜麟被杀,但你说死的人其实是袁聘和,所以,这个头颅应该是袁聘和的?凶手故意将头颅扔在闹市,就是为了引起民众的恐慌,继而威胁调查组,你再查我,我就杀光我手上的人质?”
越希泽听了林荃歌的分析,心中暗忖,原来大部分人是这个想法:“你的思考角度也不错,你再想想其他的思路。”
不对?林荃歌有些纳闷,这应该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吧!
既然不对,那就换个思路。林荃歌大着胆子,继续盯着那个头颅瞧,血肉模糊,让人看得胆战心惊的同时,已完全看不分明此人是谁。
突然,林荃歌发现,这鲜血的颜色似乎不太对。
错了!这头颅怕不是新鲜的!
所以这位死者应该早就死了,只是如今趁着明瑜麟被杀的事情,一同公布出来,以造成更大的恐慌。
只是这位是谁呢?
林荃歌看着越希泽老神在在的样子,又是看戏这一说法。
此人怕不是个无辜之人,也许是黑吃黑的牺牲品!
只是这黑吃黑,吃的是谁呢?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林荃歌细细联想,终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那个早就失踪的倪繁之!”
“bingo!小歌,你总算能多想想了。”越希泽放下碗筷,擦了擦唇角,慢慢踱步至林荃歌身边。
“这些人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在这个节骨眼故意挑衅调查组,毕竟调查陈克斐书记还未正式开始呢!”
“可这黑吃黑是什么意思?”林荃歌还是有些疑惑,“把早就死去的人,又分尸抛尸,故意引起民众的恐慌,又是为何?”
“我估计,是背后的某一派要反水,只能将之前做下的罪孽,再拉出来提醒提醒他!”越希泽摸着下巴揣测道。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林荃歌很是疑惑,“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