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龙苦口婆心地演着昔日情分,“参与经商已经是违反原则违反规定了,你不能再错上加错了。我比别人都清楚,你升到如今的位置可谓顺风顺水,从未遇到挫折。
这次的事对你打击很大,我知道。只要你配合调查,组织还是很信任你的,你又是羁押同志,又是对劳动妇女动手,你这又是何苦呢!”
哇!陆秦川真想给他鼓掌,不愧能坐到秘书处里,还真长了一张能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好嘴啊。
谭影的目光穿过卫生院院长,看到草绿色军装的裤腿,足有十几人。
她又开始哭诉:“你爱人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吗?我丈夫死得早,无依无靠,我的标准很低的,只想活着……”
她重重地抽泣着,鼻音重重地拉长:“……陆团长,这是连条活路也不给我留吗?”
“不留!”
陆秦川声音懒懒的,冷冷的,好像蕴藏着一股浓浓杀意。
秦干事到底是个文职,一听陆秦川这样说,真怕他做出些偏激的事来,就赶紧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陆秦川,你干什么呢?”他拧着眉,一脸不悦。
他也算是与陆秦川有些私交,他明知道这个临时组建的调查组里,应该只有他不希望陆秦川真的出事了。但身为组长,他又必须秉公执法,刚正不阿。
还没等陆秦川说话,从调查组后面像是滚进来一个圆柱体一样进来一个人,是个女人——钱虎那个彪悍前妻!
她几乎是直接滚到谭影眼前,抬起手就拽住最让谭影得意的长发,一边拽一边扯,没几下子谭影头发就散落下来,盖住了眼睛。
人间最悲惨的现象出现了,她想还回去却看不清对手,被动着挨打,脸上也多了几道血印子。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谁也没想到,只有陆秦川抱着肩膀扯着嘴角淡然地看着,就像是看两只狗在抢一块骨头一样。
反应过来的众人第一时间将钱虎前老婆拉开,这女人气势很足:“狐狸精!臭婊子!睡别人男人睡得舒服是吧!”
她胸脯一起一伏地喘息着,转过脸就看见钱虎正怒视着她。
“哟,我就打她了你能把我咋样?
呵呵,我这是可是为民除害,一看她那长相就是个性大的,我说虎子,你那根怂货可根本满足不了她,你打听打听,她要只有你这么一个奸夫就怪了去了!”
谭影好不容易才拨开长发露出眼睛,虽然是事实但被人赤裸裸地展示在人前,她还是挂不住脸了。
“你有病吧!上来就打人!”
同样都是女人,又不是被捉奸在床,她气势上绝不能输。
“你个贱货,把这么个怂包耍得团团转,是图他能给你顿顿弄些肉吃吧?馋货!两张嘴都馋!”
秦干事怒了:“你这女同志再这样胡说八道,别怪我们把你请出去!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安静点!”
到现在他也根本不知道是谁把这个姑奶奶弄来的,他只想找块破抹布把她那张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