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女人?”周若鱼重复了一下,算准了门里有脚步声传来,这才轻嗤一声,又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门开了,周若鱼急忙抽出抱着肩的手,下意识地掩了掩口。
“周姐,咋样?”
“说是没啥事儿,但让我去抽血。”周淑芬头发整理着衣服,神情略微有些紧张。
周若鱼抚着她的肩膀,也紧张起来:难不成她真有病,一个月后病发身亡,然后给白莲花倒了位置?
门又开了,出来的是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做检查的大夫。
他骨瘦如柴,眼睛却很有神,他递出检查单来说:“各方面都可以……,不过不敢确认她是不是怀孕了。我们这里不是妇科,去抽血化验一下吧。”
怀孕?周淑芬掏了掏耳朵,她不信!
大丫和二丫怀上的时候不但怕冷又成天想睡觉,可以用又懒又馋来形容,可现在让她出去再跑一里地她也不费吹灰之力,哪可能是怀孕!
她挥了挥手:“不可能怀孕的,我知道。”
中年男一脸黑线:“这是医院,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
体检没问题,早已让周淑芬生龙活虎起来,也不紧张了,也不害怕了,就拿出惯有的泼劲儿高声吼起来:“你说你这个男同志可真能讲笑话,怀不怀孕我还能不知道?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男人,你咋知道我怀没怀孕嘞!”
“周淑芬!”
朱连长脸色异常难看地站在走廊尽头,他的女人他知道,再不喝住她,后面还有更难以启齿的话出来。
“我男人来了,问他就知道我怀没怀了。”掐尖儿要强的周淑芬被朱连长喝住后,还是低低地吐出这句话出来。
中年男医生摇了摇头,乡下随军过来的军属,大抵也就是这样了。就缩回了脑袋,关了门,他才不会疯到和一个乡下女人争论这种事。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谭影心里五味杂陈,周若鱼那个耐人寻味难以启齿的表情被她无限放大,看着远远走过来的朱连长,竟然失了神,定定地站在原地。
“就怕你闹笑话,我饭都没吃跑来看看,你看你……”朱连长左右看看,又将声音压得极低。
“朱大哥,”周若鱼瞥了一眼谭影,“大夫说周姐怀孕了。”
“啥?怀孕?真的假的?”
朱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