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伤心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周若鱼看情形不妙,灰溜溜地去食堂打粥了。
她自然也是知道陆秦川现在的情形喝鸡汤是最好的,身体恢复得最快。
可她分身无术啊,在医院只能靠食堂里惨淡的白粥了。
吸了吸鼻子,首长夫人亲手熬的温暖牌鸡汤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啧啧,她曾经一个极注重生活质量的有钱人来说,何时为鸡汤犯过愁,可真真地是造化弄人啊。
拎着两个铝饭盒回到病房时,却只见小林护士在屋里忙忙碌碌的,苏红梅没了踪影。
“咦,苏护士呢?”
不应该啊,她可是特地给陆秦川留出与白月光说话的时间的,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呢。
她这是问小林护士的,却是陆秦川抢先回了话:“走了。鸡汤我喝不下,你喝了它。”
小林圆圆的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那个保温饭盒,眼底笑意甚浓。
“我喝?”周若鱼一脸懵逼,“这不好吧,第一我不是病人,第二这是专门熬给你的,我哪能喝得下去。”
“不喝就倒了它!”陆秦川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很冷了。
犟种一个! 周若鱼默默地给他又贴上了一个标签。
“那你喝粥?”
“嗯。”
从食堂到病房,滚烫的白粥已经变成温粥,喝着正适口。
将枕头立起,让陆秦川的肩膀靠上去,整个人就像是半坐一样的姿势了。
“我自己来。”陆秦川伸手就要接过饭盒和汤勺。
小林护士急忙制止:“不行!陆营长胸口处的伤比腿伤重,轻易不可动胳膊,得周嫂子你喂几天饭了。”
周若鱼讪讪地笑笑,虽仅为名义上的妻子,好像也不太合格啊。都没考虑到他胸口缠着层层纱布。
歪坐在他病床上,像模像样地一手端着饭盒一手举着汤勺往陆秦川嘴里送着白粥。她神情专注,挖一勺送一勺。
而吃粥的人更是送一勺吃一勺,这一餐喂的几乎就是填鸭式的。
陆秦川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他想起幼时的小鱼还站不稳,每天都是他喂她吃饭,也是喂一勺吃一勺,不争不抢,十分乖巧。
而如今她长大了,却反过来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
两人相差六岁,周若鱼两岁时,陆秦川已是个满街疯跑的淘气小子了,将媳妇亲手养大的感觉好像真的很奇妙。
喂完了陆秦川,周若鱼和小林对盛着鸡汤的饭盒打起眼神官司。
周若鱼持犹豫态度,而小林却坚持吃掉,不然就坏掉了,浪费粮食是犯罪。
经过一番拉扯后,周若鱼败下阵来,到底是那鸡汤味太香了,她默念着:是原主的身子馋,过了太久的苦日子了,就满足一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