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苏护士也说了此行的目的,表面是来恭贺我们家老陆新婚之喜的,而且也知道我们是合法夫妻。
但是呢,我年纪小又刚从乡下来,对军属大院的规矩不懂,苏护士和赖排长一大早来闹这么一出是部队里的婚礼流程吗?”
赖云龙的脸色青紫一片,他最忌讳的是别人喊他排长,那是他的心结,参军已经好几年了,却一直还是个小排长,现在
苏红梅却不以为然,虽然这个刚从村里出来的粗俗丫头说话厉害,和她比也是天地相差的。她语气坚定地说:“现在可不是解放前啦,马上进入七十年代了,我和秦川都是接受新时代教育的一辈,他被封建制度下的父母所要挟,这种没有感情的婚姻,我们做为战友,当然要及时提醒了。”
周若鱼不卑不亢地向前走了一步,冷笑着:“你一个外人是如何知道我们两口子之间有没有感情的?与自己的合法妻子没感情,难不成……和你有感情?”
“你!”苏红梅当即气得满脸通红,虽然她早已习惯别人将她和陆秦川当成一对开玩笑,可这话从周若鱼嘴里说出来,就绝不可能是玩笑话,而是赤裸裸地羞辱。
“就是,我们邻里邻居的住着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
周淑芬不知道何时也走进院子,手里还拎着一个刚刚打架输了的小女孩。
“早上我们家老朱还打趣陆连长呢。昨晚天还没完全黑呢,两口子就折腾上了。咱们都是女人,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只要门一关,灯一闭,你知道个啥嘞!”
周若鱼发现隔壁这两口子好像对男女床上那点子事格外上心,脸也不觉热了起来。
尽管和精壮美男同处一室,她可是啥便宜也没捞到,结果被这两口子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像她吃了多少肉似的,多亏啊。
周淑芬是大院里出了名的泼妇,从早骂到晚。如今有这个泼妇护驾,周若鱼突然觉得前面的路好像也不那么难走了,心里得了一个结论:这一家子能处!
苏红梅和赖云龙都吃了瘪,也的确说不出反驳的话。
事实就是陆秦川打了结婚报告,两人领了结婚证,昨天晚上又发生了夫妻间都爱做的事,板上已经钉了钉,再想拆开他们就是得走离婚流程了。
赖云龙不甘心还想争辩,苏红梅却微不可察地给了他一个到此为止的眼神。
抱上苏红梅这条大腿是赖云龙觉得唯一可以升迁的捷径,她姨父可是军区首长,帮她得到心仪的陆秦川,他还可能还是排长么!
所以他也甘愿当苏红梅的狗腿子,周若鱼对他来说,绝对是天生的敌人,绝不能留下!
所以周若鱼对这个一直毫无交集的人竟然对她有敌意的感觉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