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多了，也会逃跑。

牛大壮所带的那个班，加上他就剩下四个人了，

每到睡觉闭上眼的时候，就会看到周围女真的骑兵在屠杀他身边的战友，

自己想拼命的阻止，

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拼命地想要阻止某种事情的发生。他的意识清晰无比，大脑中不断涌现出警告的信号，可身体却仿佛被一种强大的魔咒所束缚，完全无法动弹。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要大声呼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他的身体像是被冻结在了原地，任凭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打破这道无形的屏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绝望越来越深，而那股束缚他的力量却丝毫没有减弱。他感到自己渐渐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当身边的战友叫醒自己，

牛大壮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拼杀后脱力的状态。

盯着叫醒自己的士兵，

好像怕舍去什么一样，一直就那样看着。

牛大壮坐在床上，很久很久，

然后穿上衣服。

战友想跟着他，他制止了他们，自己走出帐篷。

可是没一会，战友们也就陆续的出来了。

此时的在定州城休整的第五天凌晨。

军营的篝火已经开始变的暗淡，

牛大壮出来，本以为战士们都在睡觉，没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军营好多战士都在外面，

有排长，连长，营长等等，

他看见一个受了很重伤的营长，在那里坐着，直勾勾的看着深邃的夜空，

一动不动，

好像想些什么。

牛大壮并没有上前打扰。

也望向天空。

此时，走出帐篷的战士们都在冥想着。

或许在悟战争的意思，和生命的真谛吧。

传讯的骑兵，此时向全国各地的奔跑。

此时的完颜宗翰的大营，

萧杀与沉闷的气氛笼罩着一切。

就连远在几百里外的，东路线完颜宗弼的大营也是被严肃的气氛所弥漫。

战败的雷鸣在天空中轰轰的响。

宣和二年，八月底

三皇子赵涛率领两万人歼灭完颜呼呼五千骑兵，打响了抗金胜利的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