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教的都教了,”时杭很光棍的说道,“而且那是我放养吗?不是他一遇到案件自己就跑了吗?”
「……但是」
“好了DEATH,”时杭摆摆手,从椅子上起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为什么在这小子求救的时候问他这么个问题。“
“其实他答什么都无所谓。”
时杭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声音中带着点笑意:
“我只是希望他,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在做什么。”
一直当一个有案子就冲上去的侦探好像也不错,但这样总归免不了会被动的卷进一些黑暗的旋涡当中去。
——就像是现在。
“人并不是孤立的,”时杭站在穿衣镜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袖口,“人有七情六欲,人本身就是复杂的。”
“有的案件源于冲动行事,有的源于误会,有的源于反抗,有的源于复仇……”
“他好像理所应当的认为死者可惜,唯独这一点,我无法认同。”时杭垂着眼睫,像是在自言自语,“‘当正义无法被伸张时,纯粹的复仇就成了唯一的正义’,DEATH,他不是福尔摩斯。”
相比之下,他自己反倒是更像一些。
工藤新一全然的享受着发现真相的快感,高高在上的审视着死者与犯人的关系。与此同时,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死亡与牺牲都是可以被避免的。
他认为自己能够做到这一切。
他尊重生命本身,却并不是很在意生命自带的情绪。
工藤新一把最多的同理心给了毛利兰。
“作为老师,作为理论上的引路人之一,“时杭抬起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们所坚持的「正义」已经完全不同了。”
接下来的路,只能由工藤新一自己去摸索了。
然而他却不是很想去“纠正”工藤新一的选择。谁都没有错,只是因为他们对「正义」的理解不同而已。
“所以,这就是我要给他上的最后一课。”
时杭又叹了口气:“学生突然就能出师了,我还有点惆怅。”
「BOSS……」
DEATH欲言又止,没办法,他最近对“最后一课”有点PTSD。
尤其是时杭还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
“别误会,”时杭木着脸说道,“我也有点紧张——DEATH,你说我一会儿用哪个模式好?是外交模式还是养孩子模式?”
DEATH:……
「BOSS,我不知道」
“你好菜,诺亚呢?”
略显稚嫩的男声响起「拉结尔先生,没有严师模式吗?」
“没有。”时杭遗憾摇头,“算了,我随机应变吧。”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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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说是“道不同”,其实就是……
”他都不来上课了,”时杭幽怨的说道,“还占我学生名额干什么?赶紧给他整毕业了,烦。”
本来还有点感动的工藤新一:……
“我教不了你了。”时杭摆手,“别烦我了,你毕业了自己出去单干吧,你加油。”
工藤新一(破防):……所以说我就是有这么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