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不端正态度,将来追究起来,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 且不说会不会遭到惩处,至少这官是当到头了,可他才人到中年,还想往上再 “蹦一蹦”。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 “朱罗王朝的弃妇”,居然是大宋的郡主,这让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上面去。
当务之急,得赶紧端正态度请罪才好,所以他又补了几句:“卑职不知案子涉及到郡主殿下,处理上多有不妥,还请郡主殿下恕罪。
卑职定当亲自审理此案,依法纠正此前的错误,保证郡主殿下的合法权益不受任何人的侵害。”
他这番话说得中规中矩,砚秋点头说道:“我要的也就是一个公平,可是目前你们司法院似乎没有做到公平,不仅拖延不办,还偏向被告一方,帮助他们提起所谓反诉。
用区区一万金币就想查封我远超其价值的所有嫁妆,还动用了军队,甚至包括我们大宋自己的军队,真是让人齿冷寒心。”
听到这话,庞统领只觉得如同又遭到一连串的雷电暴击,拼命用脑袋撞地,声音颤抖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小人知罪,小人该死,请郡主殿下恕罪饶命。”
他知道,这一次他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 尤其是他刚才那一番嚣张霸道,甚至对郡主出言不逊,只怕全都落在二十皇子眼中了。
否则二十皇子怎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出现?想必已经在外面全都听到了,所以他纵然想狡辩,也不敢了。
小主,
别说二十皇子可能已经听到,就算在场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容他狡辩,一个 “大不敬” 之罪是铁定要扣在脑袋上的。
所以他只能拼命强调 “他不知道对方是郡主”—— 正所谓 “不知者不罪”,希望从这一点上能找到一线生机。
而司法官龚常平已经抖得跟筛糠一样,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他居然作死作到郡主面前去了,还公然向郡主索贿,索贿不成还公然威胁,帮着外人想抢夺她的嫁妆。
他知道,这一次已经不是 “会不会判处死刑” 的问题,而是 “死刑如何执行”—— 是砍头、腰斩,还是凌迟?会不会株连他的族人?
因为他的罪过,绝对是逃不掉的了。
比这些人更惊恐害怕的,是朱罗王朝的四皇子苏达 —— 他惊讶得无以复加:这怎么可能?在他眼中,砚秋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贾女,怎么可能是大宋的一位郡主?
他之前还想着把这女人贬妻为妾,因为看不上她,成亲三年甚至都没有碰过她,更别说圆房了,连正眼都没给过她。
可现在,大宋的王爷却称对方为郡主 —— 如果不是拿到了铁证,王爷是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称呼的,这就说明对方的身份绝对是板上钉钉了。
那就是说,他成了一个大笑话:他想让自己的王妃让出王妃之位,目的只是想迎娶一位大宋的高门贵女。
而从目前参加相亲会的这些大宋女子来看,身份最高的也不过是普通的高级将领或者大宋官员的女儿而已,比起贵为大宋皇亲国戚的郡主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笑他有眼不识金镶玉,抱着金娃娃却要扔掉然后去捡个土疙瘩,此刻他真恨不得狠狠给自己抽上两巴掌。
不过他心中还是存着最后一点侥幸,希望对方弄错了,不然自己会后悔到死,所以他硬着头皮,陪着笑对闪电说道:“敢问王爷殿下,真的已经确定她就是大宋的郡主吗?”
砚秋也扭头望着闪电,她不知道闪电是从什么地方确定她的身份的,所以也同样好奇地望着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