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这儿也焦头烂额,完全顾不上。
“让江晚黎去吧。”厉聿臣思忖片刻,作出决定,“让她代我出面去谈离婚的事情。”
他思来想去,离婚的事情还是不要纠缠太久。
既然那女人想要钱,适量给。
“那我通知江律师过来一趟。”张掖立刻把离婚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江晚黎。
江晚黎是厉聿臣的律师,离婚的事情交由她全权负责,她拒绝不得。
下午两点钟,她与厉聿臣在厉臣集团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厉先生,您还是坚持让对方净身出户吗?”
厉聿臣整个人背光而坐,五官愈发深邃,他双腿微岔慵懒的坐着,“只要她肯离,可以让步。”
江晚黎记录着他的要求,手上的笔顿了下,抬起头来问,“让到什么地步。”
她可不想反复去调解,问清楚厉聿臣的底线,去一次谈好再合适不过了。
“最多两千万。”厉聿臣可以说是很给对方面子了。
一个婚内出轨连孩子都生了的女人,绿的他头顶一片大草原。
他肯给两千万,就当是买个痛快。
毕竟回国之后,安安也藏不了太久,若不想让安安的身世遭受非议,那个女人就该嘴巴闭严实点儿。
江晚黎看出他是真的想把这个婚离了,毕竟两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而对方还是出轨了的妻子。
“放心,我会尽量把数额谈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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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聿臣微微颔首,与她对视几秒,想起什么那般的问了句,“你们律师那位,是江免与江离母亲的律师,最近状态如何?”
江晚黎:“……”
莫名虚,她扣笔帽的手都差点儿偏了。
“您,干嘛突然问她?”
“他家孩子为了我女儿在幼儿园与其他小朋友打架了,事情有些棘手,我只是关心一下。”
厉聿臣意识到自己有些冒昧。
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这么感兴趣。
不,不是感兴趣,只是很好奇,想知道江免和江离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您放心,她是律师,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她会处理好的,我也会看在您的份儿上,帮她处理好这件事情。”
江晚黎收拾起东西放入公文包,又看向厉聿臣,“厉先生,您妻子住哪里?姓甚名谁?”
厉聿臣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当年他被迫领证,结婚证都没看到,只知道爷爷将那个女人安置在早就给他准备好的婚房里。
这些年张掖派人关注着婚房里住着的那个女人的情况,而对方姓甚名谁他一概不知。
甚至,几年没回来,他连那套婚房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稍后,我让张掖发到你手机上。”
但实际上,张掖也没查他的妻子叫什么,只是知道厉聿臣婚房里住的人就是厉太太,他在上次派去勾引的男人那儿要来了电话,发送到江晚黎手机上。
“江律师,您自己联系一下吧。”
江晚黎看到那串号码,莫名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