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脸颊依然泛红,眼里充斥的血丝,也显露出他压抑的情绪。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攻击’,令容殇狠狠瞪视着萧娆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他哑声喝道:“这个女流氓!!”
她,她……
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她真的曾经,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他吗?他,他曾经错过了一个‘盟友’吗?
这,这……
容殇脑子乱糟糟的,想要去思索,衡量萧娆所言之真假,但每每理智占据脑海,想要思考之时,那柔柔软软的亲吻,从未有过的触感突兀出现在他脑子里,打乱他的思绪,让他心烦意乱。
深更半夜偷偷来亲他?
这,这,这……
容殇喘着粗气,伸手狠狠擦向脸颊和眼皮。
——
萧娆从偏院出来,守门的小环赶紧迎上前,“娘娘,奴婢一直守着,谁都没来过。”
“嗯,回去吧!”萧娆抬头看了天色。
已经月上中天。
该回去准备一下了呢。
今儿在容殇那里‘表演’一番,‘咔咔’洗白原身,容殇一时被她震住了,但是,那毕竟是个大权谋男主,会本能的怀疑她。
她还是要把‘证据’准备准备。
比如太子啊、皇后啊、靖远侯啊之类之类,要她陷害毒杀容殇的证据。
原身有。
太子给她的信、皇后给她的承诺、靖远侯给她的毒药,她都留着呢,当然,不是为了做证据,而是……
原身别看恶毒,却是个痴情之人,她对太子深情如许,便要留着这些东西,时刻回味。
当然,太子给的信没真的写下毒,整治什么的,仅是很普通的内容,顶多隐隐有些同情她,可怜她下嫁三皇子这个京城出名的‘软弱无用’之人罢了,但,身为太子,身为大伯,给弟媳妇写这种内容的信,本身就是越礼。
太子是没把容殇看在眼里了。
至于皇后,她深知庆武帝根本没把容殇当儿子,容殇在宫里的那些年,也的确生活在嫡母的笼罩之下。
皇后就没把容殇当人看。
皇后的弟弟,太子的舅舅靖远侯,更是两人的先锋官,如今,就是这三个人,因为容殇窥视太子妃祝暄和,或者说,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容殇可能表里不一,他手中有翼王的势力,所以要置他与死地。
至于旁人……也就是小打小闹,有意无意地欺负他一下而已。
容殇目前需要重点应付的,说白了就是皇帝一家,和太子一党。
而容殇会‘傻’,也是因为一个月前,他进宫参加皇后的寿宴,由皇后亲自出手,赠了他杯‘小甜水’,他喝完出宫便昏昏沉沉,‘不慎’坠马傻了脑袋,醒来后就是‘傻’的了。
这是庆武帝暗示安排的。
原身没有插手。
她负责的是拿着靖远侯给的小朱砂丸,让容殇慢性死亡。
萧娆转着眼珠,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边回到了正院,她刻意没回内寝,而是坐到了窗前的美人榻上。
【原身把太子、皇后给她的东西,都压到床底下了,那我给容殇派来找‘证据’的暗卫们留点方便吧。】
【免得他们还要放迷烟儿什么的!】
萧娆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