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啊。
苍天无眼啊。
鲁春晓恼恨非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继母叹声叮嘱祖母和父亲。
“洛阳城里,世家林立,满朝文武,有九成出自世家,很是讲究派系,文官有文官的清流,武将有武将的圈子,各家姻亲,也是绵延不绝,又自视血脉尊贵,不大跟新贵来往,是非常排外的。”
“咱们家是武将出身,又得封爵位,本该跟新贵结交,往那个圈子里扎,结果,先祖走错一步,冒认关西鲁氏之名,反到远了老兄弟。”
“如今,伯府的处境很尴尬,咱们既靠不上新贵,世家又鄙视咱们,不肯跟咱们结交,好好一个开国功臣,竟走成了孤臣的路子,偏偏,万岁爷又,又非……”
明君!
“陛下喜爱宦官,重用言臣,伯爷性格略有清高,不善,亦不屑此道,伯府的路已经越来越窄了,幸而相公有才学,高中状元,咱们在文臣中,应该还有些指望,只是,咱们家科举出来的,仅相公一人。”
“科举传家,凡子弟不争气的,一代而终,所以读书人不跟相公亲近,是在观察咱们可有后续之力。”
“培养立人,迫在眉睫,这才是咱们家的重中之重,至于春晓的婚事,先不要急,这个孩子……多学些规矩吧。”
“要不然,咱们家的家世,再加上她有商户外祖,恐怕……”
萧娆顿声。
鲁老夫人和鲁咏志大为赞同,齐齐应事,并且,热火上头的就要去催促鲁立人学习!
鲁咏志甚至提着戒尺,把正背一百二十遍,背得两眼直冒花的鲁立人打了一顿。
鲁立人:……
啥情况?
怎么回事?
打我干嘛?好疼啊,呜呜呜呜!
他满地打滚,放声大哭。
鲁春晓:……
已经麻了。
麻着麻着,时间慢慢流逝,鲁春晓的婚事就此搁置,鲁立人水深火热,一天挨三顿打,鲁老夫人和鲁咏志被萧娆蛊惑着,居然真的深居简出,不再四处巴结。
甚至跟已经结交下来,有几分情面的旧友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