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不打呢?
贺志勇脸色阴沉,有些难看。
另几个衙役和县里师爷却是长长松了口气,大罗村和大河村离青县太近了,就十里左右,县门口发生百十多人的械斗,确实是吓人了些,万一出了人命,就更麻烦,县太爷都要被上头申斥了。
“你们两村,因何争斗?”
县里师爷匆匆上前,气喘吁吁地询问黄村长。
他态度比较温和。
毕竟,黄村子手里拿着锄头,脸上全是血,身边围着许多壮汉,看着就吓人得很。
“许大人……”
黄村长自县衙的差役来了,态度就软和了下来,毕竟,自古民不跟官斗,哪怕许师爷仅仅是县里的米粮师爷,连官都不算,仅仅是个吏,也不是普通老百姓惹得起的。
他带着村民赶紧跪下。
许师爷伸手扶起,“不必多礼,实话实说。”
黄村长不敢隐瞒,苦着脸把事情说了。
非常简单,就是因为两村争水。
青县附近有条大溪名为清溪,本地是不太缺水的,谁晓得,今天夏天格外炎热,两个村子又都种的水稻,缺不得水,偏偏,大罗村在清溪上游,怕自家村子缺水,直接把水渠给截了,大河村彻底断水,田里苗儿都黄了。
这不是要老农民的命吗?
大河村百姓怎肯相让?黄村长带着村民去大罗村‘评理’,一言不合吵起来了,黄村长老当益壮,一拐棍把罗村长给打倒了。
脑袋‘哗哗’流血。
罗家村的人不让了,两村人越吵越厉害,最后发展成了械斗。
“这怎么行?私下斗殴,可是犯了国法的!”
许师爷凝眉出声,他转头看大罗村的村民,“清溪水渠,是县太爷领人修的,不过建在你们村子里罢了,并非你们独有,眼下正是耕种时候,怎能断人水路?快快将闸口松了,否则,县太爷怪罪下来,你们村子可敢担当?”
“这,这,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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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罗村的村民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至于你们……”许师爷回头看黄村长,“罗村长断你水路,你进县告状就是,贺捕快不就是你们村子里出来的?如此便捷,怎么非要斗殴呢?”
“你还把人家村长给打了,真真岂有此理!”
黄村长被骂得低头不说话,心里却暗想:贺家小子不是个善茬子,那孩子良心不行,可不敢指望他做事,至于向县太爷告状!
嘿,衙门口朝‘钱’开,进去一趟,没个三、五十两能出来?
倒不如锄头来的好使!
草药才几个钱啊?
他这般想着,口中却不敢多说,只是跟村民们嚅嚅应声,许师爷这才满意。
那边,贺志勇看着这一幕,却是暗恼于心,谋算没成功,他心里挺不高兴的,就沉着脸四处去看,想瞧瞧有没有能立威的地方,结果……
他一眼看见了罗二狗。
“哎哟,二狗哥,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贺志勇惊声,上前关切地问。
他和罗二狗,一个是萧娆的未婚夫,一个是萧兰的相公,彼此当然认识,甚至关系相当不错,经常一块喝酒,看罗二狗受伤,他肯定要问问。
“谁?还能上谁?当然是你家那母老虎了,真是晦气,让个娘们给揍了。”
罗二狗没好气的粗声。
“我家?”
贺志勇一怔,本能把目光投向村东头,却又马上反应过来,直接看向萧娆,“二丫?你打姐夫了?”
他沉下脸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