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声。

小心打开丹炉，看查丹药。

萧娆仰头瞧着他，半晌，深深叹了口气。

显庆帝……真的不是个好皇帝，甚至连称职都做不到，他就是个昏庸暴虐的亡国之君，哪怕身中慈母线，他都没被萧娆影响得宽仁，他甚至，连一个帝王最基本的责任都不想承担。

【他有八天没上朝了。】

萧娆轻声。

9527沉默。

【殷长殊，不管怎么样，他算是个好皇帝，勤政爱民，重整了被大庆和显庆帝祸害过的山河，所以，唉，小9，我不能弄死他呢。】

【哪怕，仅仅是为了这个任务世界的黎民百姓。】

【嗯，我明白的。】

9527小声。

而这时，显庆帝已经把丹药都收拾好，放进明黄的托盘中，献宝般递到萧娆面前，“乖女儿，好娆娆，来来来，看看父皇炼的丹，你喜欢哪个？直接挑走。”

“这是国师给的药方，服了醒神明目。”

他喜滋滋的。

萧娆：“……”

她勉强扬出笑颜，声音欢快道：“好呀，父皇，既然你炼了这么有用的丹药，那……”

“先给女儿来一千丸吧！”

显庆帝：“……”

“一千丸？”

“乖乖，你要拿丹药当主食吃啊？”

——

显庆帝和萧娆父女俩‘互相折磨’的时候，殷长殊已经顺利拿到卷宗回府了。

他开始彻底调查20年前的那段往事。

而……果然如萧娆所料，他没查着李夫人的‘冤枉’，反而把亲娘是季家遗脉的证据，老王爷暗中抚养的线索，老王妃在世时的霸道举动，全都证实了。

殷长殊按着线索，找着了季家的巨量遗产。

一座被掏中的山，内藏三百多万两白银。

都被他偷偷运走，充作军费了。

小主，

于是。

就像萧娆所想，季家遗脉是真，老王爷抚养是真，老王妃刁难是真，遗产是真……

那李夫人的‘所作所为’，不可能是假的。

殷长殊在心里给继母定了罪，对李夫人和殷长瑶，在没有半点怜惜，要造反夺天下的人，一旦下了狠心，是真的会翻脸无情。

“灾民之乱，已经把朝中大部分官员的目光都引走了，我在豫州举……五城兵马司看来也可以动起来。”

“下个月初八，是显庆帝六十大寿，就定在那天吧。”

“在此之前，最好别有人注意到我，所以……”殷长殊大手抚摸着木马，“长瑶和屈修文，可以用一用。”

“她那边，得‘热闹’起来。”

他沉吟着思量片刻。

随后，悄无声息地往殷长瑶身边，安插了个女暗卫。

三天后。

殷长瑶瞒着李夫人偷偷出府了。

女暗卫禀报，她跟屈修文约会去了，而那药……

她也下过了。

“派人告知一下晧月公主，抓狗男女奸这种事，她应该会感兴趣的。”

殷长殊淡声。

“是，王爷。”

女暗卫应声，转眼消失。

随后，很快的，公主府里，萧娆得着了消息。

【抓奸吗？】

她挑挑眉，潋滟眸儿扫向9527。

【去吧去吧，娆姐，咱们去吧，好多天了，都没热闹事，好无聊哒。】

【咱们去殴打屈修文和殷长瑶吧。】

9527很感兴趣，她大声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