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皇后很难过。
屈修文很委屈。
她们姑侄两人,咳咳,很害怕。
殷长殊:……
很茫然。
显庆帝以往的性格,表面仙风道骨,内里暴虐多疑,哪怕表示重视,也多是赏东西,从来不这么……
嗯?
怎么形容呢?
娘们唧唧的啊。
怎么回事?
他垂眸沉吟,各种阴谋论。
而他思索这点功夫,屈皇后已经把萧娆做的那点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最后,跪地叩首。
她苦声,“万岁爷啊,不是臣妾要为难晧月,而是晧月她,她欺人太甚了,呜呜呜,臣妾的哥哥,理国公他为国尽忠一辈子了,殷王爷更是国之重臣,晧月怎能那样羞辱他们?”
“臣妾替他们抱不平,也是替万岁爷着想,您,您不能任由晧月胡来,伤了臣子的心啊,还有修文,修文……”
“万岁爷啊,臣妾心里苦啊,臣妾的太子已经没了,娘家就修文一个侄子,他是新科状元,品性温良,哪里配不上晧月?”
“他一个男人,这,这是奇耻大辱啊!”
“哇!”
屈皇后失声痛哭。
屈修文默默地‘呜咽’出声,‘呯呯呯呯’磕头,额头都流血了。
“求万岁爷给为臣做主。”
他就这一句。
殷长殊沉默,阴鸷眸光看着显庆帝,观察他要作何反应。
显庆帝:……
他抱着哭泣的女儿,环视四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群人,他们迫害娆娆!
他们在组团欺负他的乖女儿。
皇后、屈修文、理国公府、殷长殊,他们都位高权重,或是嫡母、或是相公、或是长辈、或是权臣,他的娆娆一个孤苦无依的公主,被他们逼进栖凤宫质问。
那是等何的弱小可怜?
显庆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群大灰狼围住小白兔,小白兔瑟瑟发抖的模样。
“娆娆……”
朕的女儿啊,你好可怜啊!
他那颗慈母心都疼了,满眼怜惜地看萧娆,他轻声细语地问,“娆娆,皇后说的是真的?”
“别怕,有什么委屈跟朕说。”
朕保护你。
“嗯,是真的。”
萧娆没委屈,直接承认了。
殿内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那么直率。
“呃……”显庆帝有点懵,片刻又自安慰,朕的女儿肯定是好的,她肯定有理由,“为什么啊?”
“就是驸马不得我的心意,所以换个顺眼的呗。”
萧娆理直气壮。
显庆帝,“呃,不好吧~”
他声音软软。
状似女儿做错事,想教训,但又舍不得真下手的‘母亲’。
“哪里不好?父皇,我是帝女啊,前朝的朝阳公主,阿娜公主,孝和长公主……她们府里能养上百个面具,当朝宰相都是裙下臣。太子哥哥活着的时候,梓宫有二十多个嫔妃,老王叔府里正妃,侧妃、庶妃无数……”
“都是皇族中人,都是姓萧的,他们行,我怎么不行呢?”
萧娆哼声,老大不满意,“我比不得太子哥哥和老王叔,难道,连前朝公主都比不得了?”
“不是,娆儿啊,男女怎么相同?而且,朕都给你侍卫了,你要是想,咳咳,玩耍,就让侍卫们伺候吧,找摄政王做什么?”
显庆帝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