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永安河面,异常寂静。
一道漩涡之门凭空出现,从中走出了一个人。
谢琅静立在永安河上空,黑红色衣袍微微晃动,如九天之主俯瞰人间,眼神淡漠却又疏离:“你很怨恨?”
明明没有人,却有一道声音从河流深处传了出来,声音充满了怨恨和不甘:“是,我恨,我恨这里的所有人。”
“又是一个不甘的灵魂。”
下一瞬,‘彭’地一声一道身影从河里炸了上来。
那道身影便是被浸猪笼的张秋娘,瞬间,囚笼破裂,做囚笼的竹篾也纷纷掉落到江里,惊起阵阵水花。
而在张秋娘的身体旁,漂浮着一道透明的灵魂体,灵魂体的五官还在,刚才就是这具灵魂体在说话。
“怨恨吗?那本座便替你报仇,这罪恶的世界,需要经历一场血的清洗。”
紧接着,谢琅附身到了张秋娘的灵魂体上面。
天上的那轮明月刹那间变得血红,妖异且又静美。
阴风乍起,血色月光将整个张家村笼罩在内。
张秋娘的灵魂体被谢琅附身之后变了一个模样。
血红色的衣袍,惨白到恐怖的脸,眼睛是血红色的,毫无情绪波动。
浑身散发着恐怖又阴森的气息,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厉鬼。
谢琅看了看浮在空中张秋娘的身躯,苍白的手指一点,那道身躯已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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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出一道棺材,将她葬在永安河边。
“君……君……君上,您……您现在是一只鬼?”
灵猫在系统空间内瑟瑟发抖,若说原本的谢琅虽然气势恐怖,但好歹有一股人味。
而现在的谢琅,鬼气森然,面容诡异,目光幽冷,丝毫不见一丝人气。
就像是……就像是一尊厉鬼,红衣厉鬼。
可……可这个世界是没有鬼怪的存在。
“血月降临,厉鬼再现。人失去了人性,那便由厉鬼来审判世间的罪恶。”
谢琅抬头看那一轮血月,这血色月亮便是出自她的手笔。
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鬼的。
但谢琅来了,就有了鬼。
还是红衣厉鬼。
接收了张秋娘的记忆,发现张秋娘一生很是悲哀。
整个张家村里以张姓居多,张姓或多或少都有些血缘关系,张秋娘家的主事人是张老汉,也就是她爷爷。
张老汉有四个儿子,张秋娘是二儿子张二德的女儿,在她之前,还有几个姐姐,不过一出生就被溺死了,所以张二德这一脉只有张秋娘一个女儿。
其他留下的都是儿子。
而她之所以能留下来,是因为已经有了儿子,养着她是为了让她干活。
张家的辈分是叔叔伯伯一起排序的,男女分开,在她之前还有张春娘和张夏娘,是她伯伯和叔叔的女儿,这些是存活下来的女儿,而没存活的一出生就死了那种,自然当成不存在。
在家里,父母对她非打即骂,哥哥弟弟也将她当奴隶使唤,叔叔伯伯的儿女也使劲欺凌她。天没亮就得干活,一但干不好就是一顿毒打。
村里的其他人,也使劲欺凌她,她在河边洗衣服,那些孩童就拿石头砸她。
有一次她将一个砸她石头的男孩推倒了,那个男孩的父母就跑到她家里讨公道。
她父母就把她吊在树上拳打脚踢,路过的其他村民,都是来看热闹的,将她的痛苦当成乐子来看,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就这样,十四岁的时候,她爹娘为了供她哥哥读书,就把她以十五两的银子卖给了赵屠夫赵大纲一家。
赵大刚五十二岁,以折磨女人为乐,在这之前已经死了二十几任妻子,皆是被折磨致死,几乎每隔一两年都换一任妻子。
张秋娘嫁过去,自然是凶多吉少,她想过反抗但换来的却是毒打。
在嫁给赵大刚之后,赵大刚整天变着法子折磨她,她想逃,便在一个晚上逃走了。
至于逃走之后会怎样,她没有想过,她只想离开那个吃人不见骨头的地狱。
就在她要逃出村子的时候,她看见一人,那人是她四妹带回来的男人。
她四妹本来应该叫张冬娘,是她三叔的女儿,一出生就带有祥瑞,张家以为是福星降世,便给她取名福宝,全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