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甩了甩头,那只是个梦!
云姨这么好,怎么会用那样的神情看着他,怎么会看着他瘫在床上不管她。
“年儿,云姨采买了饴糖,快过来。”
萧景年眼睛一亮,他最爱吃饴糖了。
但是以前陆棠从不让他多吃,偌大的侯府中馈都掌握在她手里,却是连饴糖都不舍得让他吃。
找各种理由搪塞,甚至说吃多了会掉牙齿。
云姨不仅告诉他无妨,还经常给他买回各式糕点和饴糖。
萧景年满心欢喜吃着饴糖,愈发觉得刚才的梦荒谬不已。
“云姨可曾同我父亲求情,让我跟着一起去边关?”
陶云倾叹了口气,“你父亲没答应,不过你放心,云姨既然答应了帮你,决不食言。”
萧景年重重点头,他相信云姨。
“云姨,边关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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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和京城全然不同的光景,年儿作为未来的武定侯世子,应当多见识外边的天地才是。”
“那云姨可要好好帮我劝劝父亲。”
他亲昵地抱着陶云倾的胳膊撒娇。
母慈子孝的时候,萧知远兴冲冲回到侯府,让人开始准备离京的事务。
勋贵的权势一再被削弱,如今少有勋贵在朝中当职,想要延续侯府的荣誉,他要么掌握一些实权,要么就是领兵立下军功。
武定侯的老祖宗就是征战天下的大将军,曾经为大盛开疆扩土,立下汗马功劳,他即便没有老祖宗的骁勇,但常年习武,自也不在话下。
萧知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陶云倾。
“待我携战功回来,便许你正妻之位!”萧知远笑看依偎在怀里的陶云倾。
陶云倾垂眸,遮住眼底的势在必得,柔声说道:“能伺候在侯爷身边,倾儿已经别无所求,只愿我们的孩子能够平安落地,等着他爹身披荣耀归来。”
说着,她轻抚腹部,一脸柔情。
萧知远深情地看着她,想到她堂堂将军府嫡女,一身功夫能上战场,一腔学识比肩文豪,却甘愿以平妻身份委身于他。
相比之下,一无是处的陆棠显得鄙陋不堪,只会用和离要挟他。
……
护送最后两批粮食回到平遥城,随行将士一身伤,似是经历数场恶斗。
平二骑乘战马昂首挺胸走在前边,他的人进了将军府,车队的尾巴还没进城。
这两批是剩下的御寒棉衣和粮食。
至此五万棉衣,二十万担粮食悉数送到平遥城。
“军爷说了,这批粮食到了,以后我们每日可有两餐!”
“呜呜呜,太好了,老天开眼。”
“什么老天开眼,贼老天什么时候眷顾过我们,是陆姑娘,这些粮食都是她筹集来的,我们要谢,也应该谢陆姑娘!”
自从供应粮食之后,城中死亡率极速降低,最近死的人都是染了病身子弱没能挺过来的。
百姓都知道这是陆姑娘的恩赐,没有她,现在平遥城距离死城不远了。
他们自发跪在道路两旁,向着车队叩首,以此感谢陆棠。
将军府的动作很快,当日就改成一日两餐,百姓们雀跃不已。
在这寒冬能够多吃一口饭,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这一天,平遥城忙碌不已,除了排队领饭,没有棉衣的人都领到棉衣。
寻常人家冬日穿的都是纸裘,耐寒耐损,可以反复修补,最重要的是便宜。
一件棉衣一两多银子,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起的,所以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穿棉衣,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将军府中,琥珀气冲冲来到陆棠跟前。
“小姐,有些百姓知道感恩,有的就是那狼心狗肺!”
陆棠抬眼笑看她,“什么人把我们琥珀气着了。”
琥珀嘟着嘴,都能挂个茶壶了。
“小姐你不是让我打听百姓对于耕种的态度吗,你都想不到那些无赖说什么,他们说,每天躺着就有饭吃,干嘛要去耕地,多此一举!”
“小姐,这么下去,非得养出一群白眼狼!”
陆棠听后神色不变,依旧看着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