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看着“万事通”和那口供,心中一紧,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快速思索着,心想这其中定有蹊跷。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强硬地说道:“太师此言差矣。这‘万事通’究竟是被如何严刑拷打才写下这口供,还未可知。我们西阳国的使馆被烧、使团成员被杀,这是不争的事实。景泰国必须对此负责,彻查此事,而不是仅凭这一份不明不白的口供就反过来要我们交代。”
申屠太师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你们西阳国使团在我国境内出事,本就该你们给出合理的解释。如今这‘万事通’的口供更是让此事迷雾重重。若你们西阳国不给个交代,那后果恐怕不是我们双方所能承受的。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否则,我倒要亲自向贵国西阳皇帝询问,如果贵国郡马爷也投靠邪教,意图不轨,该当如何处置?”申屠太师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牛安与申屠太师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此时,牛安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事关乎西阳国的尊严与利益,绝不能轻易退让。
牛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再次开口道:“太师,仅凭这份口供,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我们西阳国的人向来忠诚,万里云,也就是‘万事通’,他跟随使团来到景泰国,一直兢兢业业,怎会突然与邪教勾结?这其中定有阴谋。我要求景泰国重新彻查此事,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申屠太师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牛大人,你莫要得寸进尺。这份口供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了一切,你们西阳国使团中出了叛徒,还妄图把责任推给景泰国。若你再纠缠不休,可别怪老夫不客气。”
牛安毫不畏惧地迎上申屠太师的目光,“太师,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们西阳国也不会坐视不管。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两国之间的关系必将受到严重影响。我会立刻修书一封,将此事禀报我国陛下,让陛下定夺。”
申屠太师见状,知道牛安是故意虚张声势,现在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如果此事闹到西阳国皇帝那里,牛安肯定也不会有好结果。
就在这时,申屠太师拍了拍手,几个侍卫又带上来了店小二和店铺掌柜。
申屠太师指着他们说道:“牛大人,这两人可以为人证。他们曾亲眼看到‘万事通’与玄月教的人接触,并且在事发之前,‘万事通’频繁出入他们的店铺,行为鬼鬼祟祟。”
牛安看着店小二和店铺掌柜,心中疑虑更甚。他质问两人:“你们所言属实?”
店小二连忙点头,神色紧张地说道:“大人,小的不敢撒谎。那几日,这位万大人确实常常来我们店里,每次都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有一次,小的无意间听到他们提到要在特定的时间烧毁西阳国使馆,制造混乱。那个穿斗篷的人还说,这是玄月教的重要计划,事成之后,万大人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而且,他们还商量着如何杀害使团成员,让西阳国和景泰国产生矛盾,以便玄月教从中获利。小的一开始也没在意,可后来发现他们的神情很是紧张,而且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四处张望,好像在怕被人发现。
有一回,万大人走得匆忙,落下了一块手帕,小的捡起来一看,上面竟然绣着一个月亮的标志,跟后来听说的玄月教的标志一模一样。
还有一次,那个穿斗篷的人拿出一幅地图,指着西阳国使馆的位置,和万大人低声讨论着什么,小的隐约听到他们说要在使馆周围布置人手,到时候一起行动。”
店铺掌柜也接着说道:“是啊,大人。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那个穿斗篷的人交给万大人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有一个月亮的标志,我后来才反应过来那肯定是玄月教的信物。
还有一次,我听到他们说要拉拢景泰国的官员,为玄月教的崛起做准备。而且,在事发前一天,万大人和那个穿斗篷的人在店里待了很久,走的时候神色慌张。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肯定是和这使馆被烧、使团成员被杀的事情有关啊。我店里的其他伙计也都看到过万大人和那个神秘人在一起,他们都可以作证。”
牛安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他心想,这两人的证词似乎有些蹊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再次看向申屠太师,“太师,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难以让人完全信服。我还是坚持要重新彻查此事。”
而在皇宫中,上官曦女皇帝听闻万事通的事情之后,申屠丽荣看着上官曦,说道:“陛下,如今‘万事通’这般举动,对我们的计划可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