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爷,褚爷爷、褚奶奶,我妈妈和褚爸爸,还有我干妈,路奶奶,薛叔叔。”史雨琛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着。
“嗯,记得不错,我猜也是这些人,去玩吧!”
史书杰打发走儿子说:“爸爸,我想挪用一下这些钱,我妹妹开店做生意,他一定缺少启动资金,我想明天带着这些钱回去看看。你看怎么样?”
“那怎么行,这是雨琛的压岁钱,怎么能乱动呢?我不同意,我是这些钱的保管人,我就不能让你动。”
“爸,我有了钱会补上的。我妹妹快急死了,不然不会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挤公交车过来。我想借借不到,自己孩子的用一用怎么了?爸!”爷俩个背着宫新月嘀嘀咕咕,差点大声嚷起来。
史爸爸小声说:“我闺女的事我比你都着急,我没钱能怎么办?这些钱是我向雨琛亲妈保证了的,无论如何不能动,一定给孩子存起来孩子将来上学用。你用了一定还回来,你不能保证还回来我不能交给你。”
“我保证,我儿子的事我比您更上心。”
“给,拿去吧。如嫣给我的零花钱你要不要?”
“不要了,你留着给我妈妈和雨琛买好吃的吧。”
史书杰觉得自己很无能,自己亲妈和儿子的零嘴还要前妻操心。他对自己现在的妻子很不满意。宫新月太抠门,太狠心,让老爸老妈过得像个乞丐。她把钱存起来干什么?他不得不怀疑宫新月的用心。
晚上,史书杰对正在往脸上身上抹精油的宫新月说:“新月,我们每个月给你妈妈那里交多少钱的生活费?”
“干嘛?你问这个什么意思?”宫新月一听史书杰问这个,立刻警觉起来。
“我随口问问,我要是觉得你给少了再让你加点。”史书杰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问道。
“每月每人五百,我爸爸见女婿去了,中午多做个菜,晚上他们老两口吃点我们的剩菜。”
“我岳父岳母真心疼我们,我爸爸也一样,让我们晚上回来有口好吃的,他又不能变魔术一样变出来,你每月给他四百太少了,给他增加一倍。”史书杰寻思比给岳父母的少二百,宫新月应该同意了吧?
可是宫新月狼眼一瞪说:“史书杰,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晚上吃这么好干什么?长肉吗?压床头吗?”
“新月,不吃好点,你几乎天天要,我的腿发软,没力气干那个!”
“你这个软蛋,没力气我蹬了你找小奶狗去!”
“你去啊!不怕染上乱七八糟的病,这年月乱搞男女关系是有风险的!”史书杰像个老父亲那样叮嘱宫新月老实点。
“增加一倍太多了,增加二百,一月六百可以了吗?”
“他自己没有收入,你多给他个一百二百花不完他又不会扔掉。”
“傻了吧,你妈妈生病了,你爸爸才五十多岁,男人有钱就变坏,他没事去个理发店找暗娼怎么办?”
“你的心真龌龊,我爸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呢!”
宫新月狡黠一笑,咕噜滚到被窝里去了。
第二天是元宵节,史爸爸一大早煮了元宵当作早饭算是过节了。史书杰吃了早饭和大家说一声就要出去。宫新月问他,他在门口回了一声:“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饭再回来一起过元宵节。新月,你去超市买点肉馅,再买几个硬菜,我们爷俩晚上喝几杯。”
宫新月撇嘴:每月交着生活费,过节还要我去买菜,我不干!
史爸爸知道儿子此行的目的,张了张嘴想说:“给你妹妹一家捎个好。”终究当着宫新月没敢吭声。”
史书杰从爸爸的表情中猜出爸爸的意思,对爸爸点了点头。在这个家里,史书杰过的像个地下工作者。
史书杰不在家,宫新月在自己卧室玩手机,史爸爸一个人领着史雨琛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点肉馅,准备给孩子包个饺子过节。他还信誓旦旦地给前儿媳说让孙子在家过个元宵节,可是别人家炖鸡炸鱼,香气弥漫整个城市的上空,他却领着孩子不敢大鱼大肉地霍霍,不然又要动用给孩子买零食的钱,大人不能给一个小孩子抢食吃吧?反正听儿子说了,让宫新月去买过节的食品。他只要不饿着孙子就行,大鱼大肉孙子也吃不下一两块,都便宜了宫新月的嘴。女儿拿来的两只大公鸡,一只大家吃了,另外一只过年时炖了,被宫新月一顿猛造,大部分进了宫新月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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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杰傍晚才回到家。一进门,他没有闻到预想的肉香鱼香和果蔬香,他很失望。
“新月!”史书杰喊了一声。
他没有听到回应,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卧室里黑乎乎空荡荡的,没有人的气息。
“哪里去了?”史书杰纳闷。他掏出手机给宫新月打电话:“喂!新月,你在哪里?”
“我在我娘家,正在看花灯,你过来吧。”
“今天是元宵节,扔下家里的老人孩子不管,你跑到矿上去看花灯?”史书杰很生气,大声责问宫新月。
“你吼什么?你还知道今天是元宵节?我问你,你一整天跑到哪里去了?”
“我回老家了,老家有点事我要去处理。”
“回老家你给谁说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吗?你眼里没有我,别怪我一个人跑到我娘家过节,挂了,别影响我看花灯的心情。”
电话戛然而止。史书杰愣在那里。是啊,自己光想着妹妹钱不够,明天小吃店要开业了,至少得有买原料的钱吧?
自己欠着妹妹两万块钱,宫新月一分不给他,他挪用儿子的压岁钱给妹妹送过去,缓解一下妹妹一家的经济危机。自己不敢告诉宫新月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她,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这不,没告诉她也不消停,她扔下老人和孩子一走了之,跑娘家去了。
史书杰后悔死了,老爸老妈和年幼的儿子过元宵节像《白毛女》中的喜儿那样,称二斤白面包个饺子就算过节了吗?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很心累,很无助!像一个迷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