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一颗老母亲一样的心放下了:“小妹,你报案了?”
“是的,姐,我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罪。罪犯却逍遥法外!天理何在?公平何在?我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让他们血债血偿!我现在怕什么?没有了婚姻,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妈妈,我还要什么脸面!再说,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整天提心吊胆怕这怕那!矿上的人如果没有是非观,没有同情心,嘲笑我,贬低我,让他们的女儿尝尝被多人糟蹋凌辱的罪!我诅咒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小妹!不要随便诅咒别人,你没听说量子纠缠的理论吗?诅咒别人很可怕!有可能真的产生不好的结果。”吴浩说道。
“姐夫,我是诅咒那些把罪过强加到我身上的人。”
很晚了,莫雨森、岳凤阁和吴浩一起往外走。路上,岳凤阁说:“好后怕,我们今天如果不过来,小妹说不定明天悄悄走了。老公,你算的真准。你怎么算出小妹要抱着孩子离家出走?”
吴浩沉吟一声说:“不是我算得准,是我理解小妹的心,你想啊,小妹没了妈妈,没了婚姻,没了名声,有了一个累赘,一个甩不掉,看着心烦的女儿,她在这里还有什么?原来让她骄傲的美貌在这里一钱不值,她的聪明智慧在这里施展不出来。小妹心苦啊,像泡在黄连里一样。按理说我一个姐夫不该这么心疼她,不该说出这些话,可是没人理解她啊!莫雨森,小妹看错你了,你把明珠粉成渣,你把金子泡在硫酸里,你把一颗真心当粪土。我鄙视你!”吴浩说着眼里蓄满了泪。
岳凤阁抱住吴浩的胳膊说:“我小妹太苦了!”
莫雨森听着非常动容:“姐,我说把我卡里的钱全部给她,她说她有,订婚时给她的彩礼她存着没花。”
“我小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对钱财看得很淡,只要有她花的,她从来不计较多少。”
“姐,她说从此我俩一刀两断,路上遇到装作不认识。我想帮帮她都没有可能。姐,以后我给你联系行吗?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要给她点奶粉钱,直接给她她不会要的,我请你转交好不好,但你不要告诉她是我给她的。”
吴浩替岳凤阁回答:“我替我媳妇答应了。都是爷们,不能看着曾经相爱的人苦不堪言。”
岳凤阁还是不放心:“老公,你说小妹不会不吱一声离家出走吧?”
“不会,有案件牵绊着她,她想报仇雪恨。她要离开也要等到坏蛋被抓住被判刑那一天。”
“那我就放心了。”
吴浩又说:“哪一天小妹真的要离开,我希望你们都不要拦她,你们如果强制性拦她,她不死必疯!”
“这么严重啊?”
“你以为呢?你好好想想,千万记住我的话!”
“记住了,我的诸葛大神。”
接下来的日子,岳凤鸣在过渡楼上陪孩子看孩子,有时候几天不下楼,等孩子入睡了,她急急忙忙下楼买口吃的喝的又上楼了。她不修边幅,穿着睡衣拖鞋晃来晃去,像个游魂。莫小曼很少哭,好像知道她妈妈心烦,吃饱就睡,睡醒吃着小手自己玩。岳凤鸣给她定时喂奶,不等她哭,奶头已经放到她的嘴里。娘两个动静很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走娘家去了呢。
转眼到了莫小曼出生满百天。小姑娘出落的粉雕玉砌。一双和岳凤鸣一样的杏仁眼如两汪深潭,红扑扑的小脸像一朵四月绽放的樱花,两只肉肉的小胳膊像两支刚出水的白莲藕。她太招人喜爱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岳凤鸣用婴儿车推着莫小曼去走娘家,邻居见了停住脚步逗弄一下孩子,稀罕得不得了,有的回去催生:“儿媳妇,生二胎吧,井下工人头胎是女孩的可以生二胎,再生个小姑娘,生个莫小曼那样的小姑娘,简直爱死个人。”
“要生你生去,我都多大了,孩子生出来上学了我到学校门口接送,人家以为我是她奶奶呢!再说,养一个孩子容易吗?奶粉要买洋奶粉,玩具要买能啃的,衣服要买环保的,幼儿园要上国际的,辅导班不能少于一个的,小学中学还好点,国家推行九年义务教育的,可是挡不住有私立的。如果生个男孩子,大学毕业找对象,张口就要四个轮子加上不动产的。小城市还好说,可是人家如果在北上广呢?一辈子积蓄买不上一间厕所哩。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