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也能发现奸细,报告了官府也能立功赚赏银。”
霍风说完,好半晌,书房中静得像是无人一般,落针可闻。
一旁的尹任听着,也是双拳紧握,心怦怦跳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尹守哲才又开口问道:“今日京城之中可还发现有其他异常之处?”
霍风和尹任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没有,就只是酒馆茶肆之中有人谈论此事。”
尹守哲沉吟道:“即便没有……那也要处处多留心,千万不可大意!”
“知道了,爷。”霍风和尹任都点头答应。
尹守哲看向霍风,“你确定你这次去往平康县没有被人发现?没有被人跟踪?”
霍风听尹守哲这样问,一愣,接着就连连摇头,“爷,属下确定没有。
这次属下去往平康县,一是易了容,二是,属下一路都格外加着小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好吧。还有,”尹守哲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两日,你们要一切如常,可以在京城之中照常行走,但绝对不可出京,更不可向西去!
再就是,霍风今晚安排好人,让他明天一早就赶往平康县打探情况,务必要查清原委,据实回报。
记住,一定要小心!”
“是,爷,属下记住了!”霍风应道。
尹守哲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抬手挥了挥。
尹任和霍风对视一眼,转身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
走回前院的一路,尹任和霍风都没有开口说话。
尹守哲在书房中又坐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睁开眼,吐出了一口浊气,直起发酸的脖颈,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慢慢地迈步出了书房,走回了后院。
走进院门,院子里只有两盏气死风灯照着亮,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尹守哲看向卧房,卧房黑漆漆的,没有光亮。
看来,周露荷是早歇下了,没有像以前一样等着他这个夫君,甚至没有给他这个夫君留一盏灯。
黑漆漆的卧房像是在无言地表明:他这个夫君回不回房根本无所谓!也根本没人在等他。
尹守哲在心底里叹息一声,放轻脚步走去了卧房。
推开门,房中静悄悄的。
再推开里间的槅扇,借着月亮的光,能看清里间的床帐已经放下了。
尹守哲走到床边,掀起床帐,只见周露荷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