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在清延城,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孩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这个清延知府如果不是聋子、瞎子,你就不可能不知!
那是两条人命啊!
本姑娘倒要问问你,那李能做出如此恶事,他该当何罪?
而你作为清延知府,你又做了些什么呢?
你对那李能又是如何处置定罪的?
哼!你不单单是没有将李能这个恶棍绳之于法、按律治罪,你还将前来告状的郭大厨的大儿子和小孙子扣押起来做人质,以他们的性命相要挟,逼着郭家签下了不予追究的文书。
这就是你作为清延府知府的杨奎干得好事!
李能该当何罪?你这个清延府知府又该当何罪?”
此事由萧雨珠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杨奎根本无言辩驳。
是啊,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他一个做知府的如果说不知,那除非他是聋子,瞎子,看不到也听不到。
然而他却没有对罪魁祸首李能做出任何的处置。
别说定罪了,那李能根本就像是凡事没有发生一样。
而自己呢?当堂扣押了前来喊冤告状的郭大厨的大儿子和小孙子,逼着郭家签下了不予追究的文书。
这事又让他今天如何辩驳,如何为自己开脱呢?
先不说自己作为一任知府干了多少贪赃枉法的事。
只说与李能有关的事,自己这个知府又庇护他一起做了多少恶事?
自己又从中占了多少好处?
知府杨奎被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女娃娃一句接一句地质问,他无话可对。
这些事都是他做的,而且都是他明目张胆地做的。
因为他以为,在清延府这个地方没有人能治得了他,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他就是最大的官!
他是可以为所欲为是!
而如今,他做过的事他无法推脱。
此时杨奎心慌得厉害,也怕得厉害。
杨奎偷偷地撩起眼皮,看向公案后面的两个孩子。
突然,杨奎的脑中不知是灵光一闪,还是哪儿来的几分胆?
杨奎突然想到,既然自己做过的事辩无可辩,推无可推。
那么,自己若是被治罪,自己也逃不掉。
然而,就算是要治自己的罪,对方也应该是正经的官员。
眼前这算什么?
一个小女娃娃,一个小男孩儿,再加上几个身穿黑色锦袍的侍卫。
还有,这些官兵又是从哪里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