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花厅里,就见知府杨奎还在一边的罗汉榻上,打着如雷的呼噜,睡得正香。
冯师爷想都没想,直接过去,连喊带推地把杨奎叫醒了。
杨奎睡得正香,正做着升官发财、左拥右抱的好梦,被冯师爷这一顿折腾,不醒也得醒了。
杨奎不耐烦地睁开了朦胧的醉眼瞪着冯师爷,那脸色,那眼神儿,是着实的不善。
估摸着,如果冯师爷不说出点儿什么重要的事情来,杨奎这顿起床气是散不掉的。
杨奎也不起身,也不问话,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冯师爷。
此刻冯师爷看着杨奎的脸色,心中也是有些胆颤。
但相比于他听来的事情,杨奎的脸色真真不算什么了。
冯师爷忙抱拳拱手说道:“大人,您清醒清醒,卑职刚从福缘客栈回来
“福缘客栈?”听到冯师爷提起福缘客栈,杨奎的起床气泄了一些,酒意更是醒了不少。
杨奎坐起身,看向冯师爷,“你去福缘客栈了?”
“是。卑职因为不太放心,就想着带朱三一起去那福缘客栈附近探探风声;
或是去找袁懋勤袁老板,寻个什么由头儿,能一起去福缘客栈里探一探。
结果,卑职和朱三刚刚走到福缘客栈的门外,就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了说话声。
原来是因为里面住了要紧的人物,那福缘客栈的老板袁懋承连觉都不敢睡了,就直接守在了大堂。
正好儿,他堂弟袁懋勤也去了福缘客栈,兄弟俩索性就在前堂喝起了小酒。
卑职去的时候,他们俩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了。”
“哦,那你都探听到了什么?”
冯师爷躬身答道:“回禀大人,卑职进去的时候,袁懋承和袁懋勤兄弟俩正对坐着喝酒。
见卑职去了,便邀卑职和朱三一起坐了。
一开始,卑职问起来,他们还都能遮遮掩掩,不肯多说什么。
可到最后,那袁懋勤已经醉得趴到了桌子上。
那福缘客栈的老板袁懋承舌头也短了,说话也不利索了,甚至坐都有点儿坐不稳了。
卑职再问什么,他也就毫无防备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