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堂上,众人落座,下人上茶后退下。
众人端起茶盏轻啜。
老国公爷看向姚尚书,“思贤啊,老夫一家此番承蒙皇上大恩,借珠儿周岁宴,让我们久别的一家人能得以在京团圆。
老夫到京之日,你已率使节团出使北雍,咱们未能见面。
幸好老夫乃一老朽之人,如今已无国事牵绊。
也是老夫舍不得离开小孙女珠儿,便索性偷闲在京中多留些时日,也正好能和你们见见面,走动一番。”
“是啊,如此甚好。说起来,晚辈也是多年未见老国公了。
昨日在十里亭见到老国公,看到老国公精神矍铄,风采依旧,晚辈心中真是欢喜啊!
原还想着哪日老国公爷有暇,晚辈就去府上拜望呢!谁知昨日竟先收到了老国公爷与贵府宝眷要在今日驾临寒舍的消息,这令拙夫妇万分欣喜,拙夫妇怎敢不扫榻相迎,早早恭候!”
“思贤言重了!老夫今日携家中小辈登门拜访,除与故人相见之外,更是前来诚心诚意表达感谢的,感谢贤夫妇在北雍对小孙女珠儿的真心护佑。”老国公童世英诚挚地说道。
“这可不敢当,不敢当!老国公如此说真是折煞晚辈了!”姚尚书连连拱手推拒。
“不,当得当得。思贤你作为出使北雍使节团的正使,你的态度至关重要。
正是因为有你们夫妇、有清平王夫妇、有长公主夫妇,这才护佑了我们珠儿,保住了我们珠儿的名誉。
为此,老夫以及全家衷心感谢。”说着,老国公童世英站起身拱手施礼。
姚尚书慌得站起身闪避开,抱拳躬身:“老国公,言重了,此事乃晚辈当为必为之事。
无论从公还是从私,是保护国之郡主凤珠,还是保护晚辈真心喜爱的小孙女珠儿,这都是晚辈分内之事,理所应当的。”
“话虽如此,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思贤作为使节团正使,哪怕语气上稍稍有所松动,哪怕只留出几分似有似无的余地,或者只说一句‘此事容后再议’……北雍那边若是别有用心、以此纠缠不休,那不说今后的麻烦不断,珠儿的清誉也必定受损。
为此,我们全家人感恩在心,再次谢过!”老国公以及今日一起前来的老夫人杨佩芸、胜义公夫人童问溪和狄星月都站起身深施一礼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