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王妃倒是想得多了些,“唉!虽说那北雍皇如今算是幡然悔悟了,发下了罪己诏,也将那几个小奸妃的真相披露了出来。
然而,这感情……伤还是伤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几年的伤心,又怎么会在一份罪己诏和一句‘对不起’的道歉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如玉她最后会怎么想、会怎么做……唉!也不知那北雍皇到底还能不能挽回如玉的心。”
文玉长公主听了清平王妃的话,也是点头叹息了一声。
“皇婶说的是。哼!如果本宫是如玉,本宫才不要原谅北雍皇。
当年,如果北雍皇没有发誓,那后来他再三宫六院的我也无话可说,认了;
但是他明明发下了誓言,却能一朝就将誓言丢到一旁,谁知道他以后说话还会不会都像放……?只是……唉!”
文玉长公主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一双儿女,想到了如玉公主的一双儿女,不禁又长叹一声:“女人呢,什么都不怕,怕就怕有了孩子。
一旦有了孩子,这心就被牢牢地拴住了,腿脚也就被死死地禁锢住了,孩子在哪儿,当娘的就会在哪儿。不管是苦还是甜,当娘的都会选择跟孩子在一起。
如今呢,只盼着那北雍皇真能做个回头的浪子,不要再辜负如玉一回了。
当年如玉之所以跪求父皇赐下婚事,允她远嫁到北雍来,为的就是当年那北雍太子所表现出来的那一份深情。
如果没了那份情,那在如玉眼里,北雍算什么?北雍皇又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只怕如今在如玉心里眼里,只有那两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是她的命。
其实,如果北雍皇真的靠不住、真的无信无义,本宫倒是希望……希望如玉能带着那两个孩子,跟着我们一起回大晔去,我大晔的公主就不该过忍气吞声的日子。”
坐在身边的驸马常彬看向文玉长公主,禁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们女人呐……真是天生就长了个充满矛盾的头脑——一会儿希望北雍皇浪子回头,不要再辜负如玉公主;一会又希望如玉公主带着孩子跟着我们回大晔去。
说了这么半天,为夫居然都没弄明白,你这到底是希望他们夫妻和好呢,还是希望他们夫妻各奔东西?”
文玉长公主回头瞪了驸马常彬一眼,“本宫这不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嘛。
那如玉当年嫁来北雍,可不就是为了感情?如果感情没有了,她又何必在北雍这儿忍着?
可是如今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本宫估计……本宫估计她还就只有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