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位的北雍皇看向离王,“哼哼!”冷笑一声,吩咐道:“承旨官何在?”
“是。”跪在殿角的几名官员快步走上前重新跪倒。
“将罪己诏拿去,你等速速抄录百份,稍后再将那五名贱人的口供同样各抄录百份,发去京城以及北雍各地张贴昭示。”
“皇上,臣感佩我皇勇于认错、勇于改过的勇气。可是,罪己诏……请皇上三思,罪己诏轻易发不得呀!万一……万一……”礼部主官严瑾出班跪倒奏道。
“臣等附议。”又有几名官员出班跪地拦阻。
“几位爱卿平身吧,朕意已决。承旨官速办。”北雍皇面对众臣劝阻不为所动。
“是,皇上,臣等遵旨。”承旨官只得伏身领旨。
冯岳将手中写有罪己诏的明黄色丝绢折叠好,放回匣中。将装有罪己诏的匣子捧着,走下丹墀,交到为首的承旨官手中。
承旨官恭恭敬敬地双手捧过,叩头后起身,和身后的几名副承旨一起走向偏殿,奉旨誊抄罪己诏。
“冯岳,继续将那几个贱人的口供当殿宣读。”北雍皇吩咐道。
“是。”冯岳应声道。
冯岳重新走向丹墀前方站定,从胸前取出那一叠口供,一份一份地宣读。
首先宣读的就是胡燕燕那一份供词——
私通离王,珠胎暗结;
助其夺位,败君声誉;
不洁之身,下药惑君; po18书屋
离王之子,假充皇嗣;
受离王指使,妄图以假皇子联姻大晔福星郡主……
一条一条的罪状,将殿中的百官震惊得无以复加——原来他们和北雍皇都当成二皇子的那个孩子,竟是离王的子嗣!
离王……离王之心险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