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进来之后,将篮子放到了一边桌子上,“尹管家,小的将东西放这儿了。”
“嗯。”尹任随手扔了一块碎银子过去,小厮连忙伸手接住,喜笑颜开地连连称谢着退了出去。
尹任站沉了沉心神,起身提过篮子,去了霍风那里。
来到霍风的房门外,先敲了敲门,没动静;又用力敲了敲,“滚!”里面传来了一声不耐烦的喝骂。
尹任挑了挑眉,吐了口气,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老子说了,滚……”霍风从床上腾地翻身坐起来,刚要发火,看进来的人是尹任,这才住了声。
尹任随手关上门,走到桌边,拿出两坛儿酒,自己面前放一坛儿,在对面放一坛儿;又将篮子里的四个油纸包儿一一打开——一包儿酱鸭子、一包卤牛肉,一包酱豆干儿,还有一包油炸花生米。
“过来,咱哥俩喝一杯。”尹任没看霍风,只朝着霍风那边招了招手。
霍风坐在那里没有动。尹任也不再说话,只转过头就那么看着霍风。
半晌,霍风长出一口气,才从床上下来,走到尹任的对面坐下。
砰的一声闷响,霍风伸手将酒坛上的红布包着的塞子拔掉,仰脖就是几大口,然后重重地将酒坛儿撴到桌子上。
尹任看着他,摇了摇头,“老弟,事到如今,你也没必要如此,静静心,咱哥俩儿慢慢喝,也好好说说话。你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就跟哥哥我说说,说完之后……说完之后,日子当然还要继续过下去。”
尹任说着,也拔下了酒坛的塞子,抓起来就灌了一口,“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其实……咱兄弟俩想的是一样的,那就是——眼下不该动,不该做任何事情。
唉!可是怎么办呢?虽然说我们都是千里迢迢地,带着使命从西兆来到大晔,同样是在大晔这么多年,然而,咱们和爷的身份不同,因此,在前方招引的东西就不同,心急的程度自然也不同。
你该知道,主子留在大晔这么多年,苦心孤诣地做这一切是为了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