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自己如此想,那令堂就没有什么其它想法吗?”萧诚毅问道。
“是,家母从不会因此事责难拙荆,也不会要求学生纳妾。
因为,学生的父亲早年曾经贪图美色,不顾家母和当时还在世的祖母阻拦,执意纳了一房妾室。
那妾室进门后,每日兴风作浪,母亲因那妾室受多了委屈。”
探花关咏河回忆道:“后来,父亲的小妾又卷了家中许多的财物和别人私奔了。
父亲也因此伤心动怒,生了重气,结果一病不起,药石难医,很快就去了。
父亲临死之时也后悔了,他拉着母亲的手道歉忏悔,可一切都晚了。
因此,在家母心中,小妾就是破坏夫妻情义的乱家不祥之物,她不会再允许小妾进关家门的。
而且家母也从未因此责难苛待过拙荆。” 探花关咏河说到此,一时间很是想念远在家中的慈母高堂。
“难得!令堂倒真是一位大度明理的母亲。”
“恩师大人说的是。家母虽然性情温柔,但内心坚毅。父亲去世后,是家母一力撑起家门,抚养我们兄弟二人长大,教养我们读书上进,帮助我们成家立室。
家母一生含辛茹苦,只为我们兄弟二人。在学生心中,家母真的很了不起!”
萧诚毅点了点头,“探花郎此番回乡省亲,请代本官问候令堂,请她多多保重身体。”
“是,多谢恩师大人,学生一定转达。” 探花关咏河拱手应道。
萧诚毅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又看向了榜眼董钊,“榜眼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呢?想必也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吧?”
方才,萧诚毅问起探花郎妻妾之事时,已经注意到榜眼董钊的脸色有些变化。
而榜眼董钊的心里则是万分忐忑——如果恩师大人问到自己家中的情况,自己该如何回话呢?
又想到刚刚探花关咏河说起自己母亲时的那份尊敬和骄傲,真是让他羡慕无比——看看人家的母亲,再看看自己的亲娘……唉!真是不能想,也不能比。
此刻榜眼董钊坐在萧诚毅的近前,只觉得无颜以对、自惭形秽。
作为他们这些当代学子来说,对萧诚毅这位大晔鼎鼎有名的大才子是早有耳闻的。
试问天下的学子谁没有听说过对于他们来说如高山仰止般存在的萧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