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冲了进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听到外边吵闹声刚要站起来的连东义看着老娘气哼哼地进来,刚要开口说话,老太太直接过去,一把掀翻了桌子,桌上的盘子、碗、酒杯全都掉落到地上,那小妾孙玉娇和她那表哥被泼了满身的酒水菜汤,惊叫着闪到一旁。
老太太转手一把薅住了儿子的衣襟,“你个畜生、白眼儿狼!这个妖精、狐狸精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了?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你一个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人变成了如今这样的畜生混账?
老婆孩子都不管了?
我跟你说——天宝儿丢了!天宝儿丢了!天宝儿丢了!
听到天宝儿不见了,你不担心、不去找孩子、还陪着狐狸精和她的野男人在这儿吃酒,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是个当爹的吗?”
一旁的小妾孙玉娇和胡仁义对视一眼,垂下眼皮不做声。
连东义被老太太这一番操作也给弄愣了,“娘,天宝儿就在家里,怎么可能丢呢?”
老太太声泪俱下,“连东义,老娘前世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冷心冷肺、被个狐狸精迷昏了头的畜生、白眼儿狼、贱骨头!
你媳妇儿跟你吃苦受累那么多年,你丝毫不顾念情分,行,你迷上了狐狸精,看不上你的糟糠之妻了;
可你儿子呢?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呀?
鲁妈告诉你,你儿子丢了,你居然还能喝得下去酒、吃得下去肉,你还是个人吗?”
老太太急了,抬手两个耳光就扇到了连东义的脸上。
看着自己老娘发怒,连东义也只能老实挨着,“娘,娘,您先别急,天宝儿在家里怎么可能……?”
“可天宝儿就是丢了,丢了!”
孙姨娘这时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泪眼婆娑地关心着连东义,“老太太,天宝儿就在家里,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丢呢?您先问问门上,天宝儿出去了没有?
要是他自己跑出去玩儿了,那就派人出去找找;要是确定他没出去,那就在府里找找。
不管怎样,您也别打老爷呀!看您把老爷的脸都打肿了。
老爷可是做官的,这把脸打肿了,让老爷怎么出去见人呢?”说着又多掉下了几滴泪,仰着楚楚可怜的脸,用那两只柔细的小手抚摸着连东义的脸,心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