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氏的公公婆婆还一起骂裘氏是只不下蛋的鸡,自己不争气,没本事,拴不住自己男人的心,所以自己的男人才会去花楼的。
结果,裘氏被打得浑身疼痛,在客栈的房间里躺了一天,也不见丈夫和公婆过去看她一眼。
到了傍晚,裘氏实在是饿得难受了,本想起来问他们要一点零钱,吃口东西,结果裘氏突然发现丈夫和公婆都已经离开了客栈,不知去向了。
裘氏身无分文,在京城又人生地不熟,想回去也回不去,没有办法,结果她一咬牙,还是找出包袱里的迷药帕子和人皮面具,干起了偷拐的营生。
裘氏想趁机偷个孩子,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可以到郭老八那里去卖了换钱,她也就有了盘缠能够回到家里去了。
虽说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可裘氏娘家父母早不在了,只有一个哥哥。然而当初就是裘氏的哥嫂将裘氏送到现在的夫家,之后拿了十二两银子就走了,还说是银货两清,再无瓜葛。
毕竟除了那婆家,裘氏无处可去,结果就发生了昨夜那一幕。”
京兆府尹吕骏说到这里,金殿之上半晌无声。
“还是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裘氏的境遇本令人可怜,令人同情,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此就昧着良心、同流合污,做上这毫无人性的恶劣勾当。
事到如今,她做的恶已是事实。
不管原因为何,也不论她之前与她那虽然名叫‘余良’却实实无良的丈夫和公婆一起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勾当,祸害了多少孩子,毁了多少人家,只昨夜在京城,那裘氏确是实实在在地迷晕了那个小姑娘,险些害得人一家父女、母女骨肉分离,夫妻痛不欲生。这裘氏就其罪难饶,必须重判。”
“是,臣遵旨。”说罢,京兆府尹吕骏撩袍跪地,“皇上,昨夜臣擅自行事有先斩后奏之嫌,请皇上治臣之罪。”
五城兵马司陈仲廉也出班跪倒,“臣同罪。”
“两位爱卿何罪之有?”
“皇上,臣昨夜只想抓紧时间,尽快逮捕人犯,不让罪犯听到风声逃脱。可苦于京兆府衙人手不足,因此臣斗胆,连夜向五城兵马司陈仲廉陈大人借了一百名军兵,与京兆府汇合一处,兵分两路:一路顺藤摸瓜,去往万家集端掉那个人贩子郭老八的贼窝,争取能尽早地、多救出一些可怜的孩子。